沈諭修長的手指輕顫，雙眸微微泛紅，“成年人就能這樣隨意對待自己的身體嗎？”
溫軟沉默幾秒，“在自己舒適的情況下取悅自己，是隨意嗎？”
至少，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，她不覺得不對。
沈諭沉默良半晌，眸子裡情緒複雜，“那你有想過後果嗎？”
溫軟點頭，“我有保護措施的。”
沈諭閉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，“我不是指這個……”
他聲音有些發悶，再次睜開眼睛時，眼底滿是痛苦。
“那是什麼？”溫軟思索還有什麼，沒注意他。
沈諭神色間滿是掙紮，在極力隱忍著，聲音略微有些顫抖，“你有沒有想過感情上的後果？”
他臉色蒼白如紙，“當你和彆人發生了這樣的事，你還能毫無芥蒂麵對其他人嗎？”
他都氣得發抖了，溫軟不敢說自己能，隻是說：“我會坦然說的。”
麵對誰，她不欺騙，實話實說，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。
沈諭瞳孔一縮，聲音顫抖：“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樣的你呢？”
溫軟不以為然，“我又不需要所有人接受，隻要接受的人就好了。”
她不會強求任何人接受，也不需要所有人接受。
沈諭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，“那你覺得，我能接受嗎？”
溫軟懵了一下，“你？”
她想的是以後的另一半會不會介意，家人方麵還真沒考慮到。
溫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世界多久，看現在係統毫不掩飾把她當牛使的樣子，也許回不去。
留下來，這些家人裡，她的想法溫媽媽最好接受，也隻會叮囑她注意保護自己。
溫爸爸百分百不能，沈諭看現在生氣的樣子似乎也不能。
沈諭冷白皮在燈光下泛著玉質冷光，眸底情緒翻湧，克製著瀕臨崩潰的情緒。
他說：“是，我。”
溫軟：“哥哥是哥哥，男人是男人，這是兩碼事。”
如果沈諭會覺得她這樣非常不好，要保持距離，溫軟也不會覺得有什麼。
不會強求他接受，也不會為此改變自己的想法。
沈諭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酸澀感，“在你眼裡，我和其他男人有區彆嗎？”
溫軟：“你是親人。”
兩者關係的定位，她不覺得是一回事，無法一起去看。
在一開始，她對沈諭就要明確身份定位。
“親人……”沈諭重複著這兩個字，心裡像被針紮一樣難受，“所以，你對我，有彆的感情嗎？”
溫軟狐疑看他，“我應該有嗎？”
看她好色，在試探她？怕她產生其他的感情？
沈諭推開她，神情淡然疏離，“早點休息。”
他轉身背對，藏在陰影中的臉神色莫辨，聲音極輕，像是在問溫軟，又像是在問自己，“有沒有，不重要了。”
“哥哥。”
溫軟叫他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，對他真的沒有那個想法。
她是喜歡好看的男人，有時候也無法拒絕，但是她有分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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