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，眼神帶著一絲躲閃。
溫軟好奇心不死，仰著腦袋看他，“什麼男人的事，我大女人不能知道？”
這兩人指定有事。
沈諭雙手搭在她的肩上，神色認真，語氣卻帶著幾分玩笑意味，“等你再長大一些，哥哥再告訴你。”
池忱停下手中的動作，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溫軟目光幽幽：“哥哥，我是個成年人，不是小孩子。”
不想說，還真哄小孩呢。
沈諭輕輕歎了口氣，和她視線齊平，“我知道你已經長大了，但有些事情對於現在的你來說，可能還是太複雜了。”
他這樣就是不會說了，溫軟無奈點頭：“好吧。”
看她乖巧的樣子，沈諭心中一軟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，“乖。”
溫軟走了幾步又回頭：“真不說啊？”
八卦不到就很難受。
沈諭習慣性摩挲著袖扣，緩緩開口：“隻是一些關於未來規劃的分歧，等時機成熟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“那你們說吧。”溫軟已死心，離開廚房。
沈諭也太機警了，沒機會偷聽。
沈諭起身看向還在廚房的池忱，眼神重新變得冰冷，所有的溫柔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，氣氛也隨之變得有些壓抑。
他語氣淡淡：“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。”
池忱麵無表情看著他，眼神冷漠如冰：“你剛才說的話，我不會放在心上，溫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，我不可能離她遠點。”
沈諭眼神愈發冰冷，語氣強硬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：“這不是你能決定的，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，而你，是個不確定因素。”
池忱毫不畏懼和他對視：“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不確定因素？我對溫軟的感情，不比你少。”
兩人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緊繃，氣氛緊張到了極點。
沈諭向前邁近一步，和池忱的距離不足一米，壓迫感十足：“感情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，我是她的家人，我有責任保護她。”
燈光照在池忱的臉上，映出他堅定的神情，毫不退縮迎上沈諭的視線，“家人？我可以成為她最重要的人，她的戀人，她的愛人。”
他眼神愈發陰鬱：“沈諭，溫軟有權利選擇自己愛的人，而那個人可以是我。在她心中，你隻是哥哥，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”
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在這一刻靜止，隻有池忱的話在空氣中回蕩。
沈諭微微側過臉，光照在他線條分明的側臉，“我明白你的想法，但我同樣有義務保護她不被傷害。至於她未來會選擇誰，我確實無權乾涉。”
池忱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，目光卻依然緊緊盯著他，“保護她……你所謂的保護，難道就是阻止她接近我嗎？”
沈諭目光平靜如水，聲音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：“我隻是希望她能更慎重地做出選擇，她才成年，還很年輕，有很多時間去經曆和了解。”
沒關嚴的水龍頭滴答滴答，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兩人的心弦上。
池忱閉上眼睛，再睜開時眼神恢複了一貫的陰鬱冷淡：“或許你說得對，但我不會放棄。溫軟對我來說，是生命中唯一的光。”
沈諭微微皺眉，眼中閃過莫名情緒，但很快又被淡漠覆蓋。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，她也有自己的人生方向，你應該讓她自己去決定走向，而不是把所有期願強加給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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