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軟點點頭：“也沒辦法近距離看吧，有圍欄的。”
她下意識看了看沈諭手腕有沒有七七，看到沒有才放心。
一路上都把這茬忘了。
“嗯，安全第一。”沈諭注意到她的小動作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，又抬頭看向她，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，“你似乎很喜歡小動物？”
溫軟看向企鵝，“還行吧，你沒帶七七嗎？”
她是真有點害怕七七突然竄出來，沈諭這樣問，不會以為她問七七是喜歡吧？
她怕死了！
沈諭神色淡然，搖了搖頭：“沒有，七七不喜歡這裡。怎麼了，你怕它？”
溫軟故作鎮定：“沒有，我不怕啊。”她轉移話題，“它為什麼不喜歡這裡？”
“七七不喜歡人多的地方，也不喜歡被束縛，真不怕？”沈諭察覺到她在掩飾，眼眸深處閃過微不可察的笑意。
溫軟移開視線，“不怕啊，它跟你一樣喜歡安靜？”
沈諭修長身形在溫軟身側投下一片陰影，銀白發絲被場館內的冷風吹動，“不過，我也並不完全安靜。”
溫軟疑惑，“不是嗎？”
有時候寵物都隨主人性格。
沈諭垂眸凝視著溫軟，狹長而深邃的眼眸像含有霜雪，又像藏著炙熱的火，“有時候……也會有例外。”
這一刻，他心跳突然紊亂，節奏加快。
“喲，沈先生這是話裡有話。”封梟站在溫軟另一邊，眸子半眯著，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，“怎麼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麵？”
沈諭瞥了他一眼，不緊不慢開口：“封梟，你的好奇心似乎有些過剩了。”
“好奇是我的天性，況且，我對騎士小姐的一切都感興趣。”封梟嘴角扯出個漫不經心的笑，絲毫不在意沈諭的態度。
溫軟噗嗤一笑，“你這個好奇是天性怎麼有點中二？”
這個語氣說這句話，莫名好笑。
封梟饒有興致挑了挑眉，伸手輕捏了下她的臉頰，“騎士小姐覺得我中二，那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符合這個評價的事？”
沈諭壓下情緒，讓封梟跟他到一邊。
溫軟看了看他們，有什麼話她不能聽？
沈諭和封梟走到一旁，臉色沉了幾分，聲音冷淡：“封梟，離溫軟遠點，她不是你可以隨意戲弄的對象。”
“沈先生這是在威脅我？”封梟雙手插兜，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，“我要是不聽呢？”
溫軟站在不遠處好奇看他們，非常想靠近一點點聽聽，但沒有掩體。
沈諭聲音中帶著警告：“你可以試試。但我保證，你會後悔的。”
他右手腕內側的淡粉色疤痕在陽光下若隱若現。
“嗬，有意思。”封梟舌尖抵著腮幫子，饒有興致輕笑一聲，桃花眼微眯，“我倒要看看，沈先生能怎麼讓我後悔。”
他目光越過沈諭看向女孩，笑容漫不經心。
沈諭臉色愈發冰冷，下頜緊繃，眼神中的寒意像能把人凍住，“封梟，不要挑戰我的底線。”
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，又緩緩鬆開。
動物園裡企鵝們憨態可掬的樣子十分可愛，周圍的遊客們時不時發出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