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天，家教禮儀課。
三個小男孩都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短褲，打著領結，儼然小紳士模樣，但那渾身散發出的乖張氣息，卻讓人知道他們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。
eo小小身子歪在椅背上，一條腿踩在旁邊凳子上，晃蕩著，完全沒將禮儀課放在眼裡。
“學這些做什麼？”
都是母親那個愚蠢的女人提議，失智一樣的父親還同意。on合上中文字眼的曆史書，“她還真以為，教我們這些就能讓我們變成所謂的紳士。”
白臣輕笑：“你們生日……想不想去z國？”
eo身子前傾，眼神中帶著些許好奇和探究，“那個古老的國家……去那裡做什麼？”
“去看看？”白臣故意停頓，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，“不一樣的風景，不一樣的遊戲規則。”
他意味深長將重音放在“遊戲規則”上，像是在暗示著什麼。on似乎被提醒到了什麼，勾起嘴角，露出惡劣的笑容，“聽說那裡的人都很溫順，像一群聽話的豬。”
“溫順的獵物，不是更有趣嗎？更何況……”
白臣腦海中浮現出z國的權力中心，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形成，“那裡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。”
eo雖然躍躍欲試但還是有些顧慮，畢竟他們現在還不是家族的掌權者，“我們現在這個年紀……”
他們愚蠢的母親不同意，智障父親也會聽話不同意，還得搞定那個愚蠢的女人才可以。
eo想到母親那軟弱又愚蠢的樣子，不屑地嗤笑一聲，“那女人就是個麻煩。”
兄弟倆對視，互相都不願意去跟那個愚蠢的女人“賣萌”，默契想到猜拳。on滿臉寫著抗拒，隨後伸出手，“猜拳吧，誰輸了誰去。”
白臣看著雙胞胎幼稚的舉動，唇角上揚。
“真是一對笨蛋兄弟。”
on和eo猜拳，最終eo輸了，他臉色臭臭的站起身。
“真倒黴，為什麼是我……”
他一邊抱怨一邊往外走。on，接著深吸一口氣，瞬間換上一副乖巧的表情，眨巴著大眼睛，仿佛剛才的暴躁不存在一般。
母親坐在梳妝台前，眼神空洞望著鏡子裡的自己，懷裡緊緊抱著那隻波斯貓。頭發有些淩亂，臉上沒有絲毫妝容，顯得十分憔悴。
“愚蠢的女人……”
eo在門口小聲嘀咕了一句，隨後揚起笑容走進去。
母親抬頭，回過神。
eo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，走到母親身邊，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，“我和哥哥想去z國玩，您能答應嗎？”
他仰起腦袋看著母親，湛藍的眼眸好似覆蓋了一層水霧，濕漉漉的很是可憐。
母親看著小兒子可愛的模樣，心中一軟，但還是有些猶豫，“z國……那麼遠，你們還這麼小，我……”
她也想離開，帶他們回祖國。
她的兒子，繼續在這個男人身邊，長大什麼樣會變成一樣的惡魔。
“您不想離開這裡嗎？”
eo精準捕捉到母親眼神中的猶豫，趁熱打鐵繼續勸說，軟乎乎的小手拉著她的衣角搖晃，“和我們一起去z國吧。”
母親眼睛有了色彩，抱起他，“媽媽不能去……”
也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