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快多少？”溫軟想象著，彆人買到喜歡的東西開心十分鐘，沈諭隻能開心五分鐘。
沈諭：“也就是說，常人吃一塊慕斯的快樂，我要吃十塊，才能勉強達到，可即便如此，那種快樂也無法持續很久。”
溫軟抱他，“怪不得你總是淡淡的，超脫世俗。”
沈諭眼眸低垂著，銀白的睫毛遮蓋住眼底的神色，“隻是因為我很難感受到快樂，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。所以，答應我，一定一定保護好自己，彆讓我傷害到你。”
沈諭抓著溫軟肩膀推開一些，垂眸看著她被壓紅的肩膀，眸色晦暗不明，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真的發生了那種事……”
“我不會怪哥哥。”
“但是我會……”
沈諭修長的手指顫抖著描摹她的眉眼，喉間溢出一絲類似哽咽的聲音：“我會恨我自己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溫軟不覺得這是問題，是沈諭的話，她非常願意。
沈諭眼神掙紮了片刻，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，輕吻了一下她的眉心，“沒有為什麼，總之，答應哥哥。”
溫軟握住他微涼的手，“如果我願意也不可以嗎？”
沈諭眼底深處有異樣的情緒在翻湧，“不可以。溫軟，你還小，很多事還不懂。”
她不懂，但他懂，就不該。
溫軟直視他，“我是成年人。”
這話，溫軟記住跟沈諭說過很多次，怎麼總是說她還小。
借口，絕對借口。
沈諭手覆上她的眼睛，冰涼的體溫讓她冷靜了幾分，“乖，聽話，好嗎？那種情況下，我沒辦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傷害到你。”
溫軟眨眼，“什麼傷害？”
沈諭呼吸沉重起來，嗓音發緊，“比如，我可能會因為太過失控而讓你受傷。”
溫軟好像理解了，“會太粗魯？”
手掌下女孩的眼睫撲閃著，攪得沈諭心底一陣顫栗，“不隻是，我甚至不能保證自己會停手。”
“那哥哥冷靜的時候……”溫軟直接坐回他腿上，“可以嗎？”
沈諭幾乎是下意識把她摟住，但反應過來後又像捧著一團火般把手虛虛環在她身側。
“溫軟……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？”
“知道。”
沈諭垂下眼眸，纖長的睫毛遮蓋住眼底的情緒，“可是我，不確定我冷靜的時候，能不能對你做出這種事。畢竟，你是我的妹妹……”
溫軟又想到了他體溫比較低，“你起不來？”
基因缺陷還會影響這個？還是單純冷靜的時候對她沒感覺？
那不是跟她之前猜測一樣了。
“不是。”沈諭指尖壓住溫軟的唇，讓她噤聲，“溫軟，哥哥是怕一旦越過那條線，就再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克製了。”
溫軟莫名鬆了口氣，“那沒事，我以為你體溫低是腎虛呢。”
其他都可以救，要真的腎虛不行，那問題很大了。
沈諭被溫軟的話弄得有些無奈，又有點好笑，“特殊體質的緣故，我的基礎體溫要比常人低一些，怎麼……什麼都敢問。”
溫軟笑：“我之前一直懷疑你腎虛不行。”
好看但不行，那絕對讓她心痛，不管她能不能得到。
“我隻是自控力比你好一點而已。”
沈諭修長的手指輕敲溫軟的額頭，無奈的歎口氣，“再這麼口無遮攔……小心我哪天失控給你點教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