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軟點點頭。
看到兩人牽著的手，陸清和心下大致明白了沈諭對溫軟的態度。
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，金絲眼鏡下的瑞鳳眼微眯，“不知道沈先生今天來找我是？”
“我繼母唐篩臨界風險，想做羊水穿刺，想請陸醫生親自操刀。”沈諭目光在溫軟和陸清和之間來回遊移，最後落在陸清和身上，帶著淡淡的敵意。
溫軟站到沈諭身旁，“是我媽媽。”
“沈太太的情況我會先安排重新評估一下。”
陸清和視線掃過沈諭敵意的目光，又落到溫軟身上，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口：“其實羊水穿刺其他醫生也可以做，我的手術排期都比較滿……”
溫軟有點擔心，“我媽媽屬於高齡產婦，感染風險會更大嗎？”
看得出來，溫媽媽對那個孩子還是很在意的，可以說小心翼翼。
陸清和溫和耐心地講解著：“高齡產婦做羊水穿刺確實會有一定的感染風險，但我們都會嚴格遵循操作規範，將風險降到最低。”
“或者我們先安排時間給沈太太做個無創dna，這個檢查相對羊水穿刺來說創傷性更小。”
“無創dna的準確率不夠，還是羊水穿刺吧，我相信陸醫生的水平，隻要你親自來做。”沈諭強忍著自己內心的不適，壓下腦海裡那些夢境片段。
陸清和感受到沈諭的敵意，對溫軟和他的關係更加好奇，“沈先生，不是我不願意，隻是羊水穿刺對我來說技術難度不大，我的手術安排都是根據病情的複雜程度來排的。你放心，其他醫生也是經驗豐富的。”
沈諭知道陸清和的性子，多說無益，在醫學上不會管什麼錢財，人情世故，隻看輕重緩急，也不打算僵持。
他眼神示意溫軟跟自己走，“我們先回去。”
溫軟跟陸清和道彆，跟沈諭離開辦公室。
陸清和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，猶豫著叫住了溫軟，隨後當著沈諭的麵遞給她一張紙條，“這是我的私人聯係方式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。”
溫軟笑著接過，“好，陸醫生再見。”
不用她問聯係方式了。
一會私下問問，有沒有可能給溫媽媽羊水穿刺，沈諭能來找，專業上應該錯不了。
“再見。”
陸清和目送著他們離開，心裡悵然若失。
那張紙條是他最後的試探，至於溫軟會不會聯係，隻能聽天由命了。
溫軟跟著沈諭走向電梯口，把字條收包包，側目：“哥哥，陸醫生很厲害？那現在找其他專家嗎？”
“他確實是這方麵最好的，但……算了，我再聯係一下其他專家。”沈諭眸光深寒刺骨。
溫軟不置可否。
有沈爸爸和沈諭，應該能聯係到很好的專家，希望溫媽媽孩子沒事。
溫軟看著另一個電梯打開，“哥哥，我去看封梟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來都來了，看看去。
聽到這個名字，沈諭眸光一滯，不自覺攥緊溫軟的手腕，“一定要現在去？”
溫軟點頭，抽回手進入電梯，“回去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沈諭跟她一起進入電梯，眸底晦暗不明。
溫軟和沈諭一起來到封梟所在外科病房。
沈諭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，垂眸盯著地麵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好一會，他抬頭看向溫軟，說：“我在這裡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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