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軟反應過來,“所以凜是你派來跟著我的?”
她想過很多人,唯獨沒想過是季琛!
看著季琛,溫軟像不認識他了,那個傲嬌冷漠的季琛,居然有這樣一麵。
這些氣運之子,沒幾個正常人。
季琛見溫軟看自己的眼神陌生,心裡有些受傷,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力道,“凜,你先出去,我有話要跟她說。”
凜指尖在身側動了動,沒立刻動作,垂眸時眼睫在眼下投出陰影。
“琛哥,我不放心你和她單獨相處。”他嗓音低啞,像在克製什麼。
溫軟從另一邊跳下床,和他們隔著床,回憶著和季琛的種種,“那天在木屋,不是對戲,是吧?”
沒有把季琛當壞人去想,當時就不會覺得不對。
一但懷疑破開口子,一切不對會串聯。
怪不得沒有劇本,怪不得真的下藥。
不是跟她演,真病嬌!
因為她跳開,季琛的眼神一黯,緩緩鬆開凜的後頸,“是,那不是對戲。我以為那樣能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,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,你知道嗎?”
溫軟見過沈諭不可控的樣子,季琛這樣已經不會被嚇到了。
隻是,她真的不明白。
“你為什麼那樣……”
溫軟腦子亂糟糟,連問題都好笑。
為什麼看著冷漠傲嬌,為什麼是病嬌?
其實哪有為什麼,不能說哪種是假的,隻不過另一種屬性在骨子裡。
像濕草和乾草,這些草都是他,也是性格一種,但火會燃起乾草。
季琛繞過床尾,把溫軟攬入懷中,撫摸著她的頭發,嗅著發絲的香氣,“我隱藏自己,是怕嚇到你。我隻是太愛你了,愛到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。你能理解嗎?”
他雙眼有些發紅,緊緊抱著,生怕溫軟會離開。
溫軟掙紮要推開,“所以讓凜監視我?”
季琛的擁抱越發用力,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體裡,“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,你身邊有那麼多男人,我不放心。凜是我最信任的人,我隻能讓他來監視你。”
凜上前將季琛拉開,“夠了,琛哥,你嚇到她了。”
凜擋在溫軟身前,警惕看著季琛,問:“小天鵝,你沒事吧?”
溫軟後退遠離他們,“凜,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凜沉默片刻,眼神有些黯淡,“我……”他輕歎一聲,緩緩開口:“我是執行琛哥的命令,我不能違抗他,對不起。”
“為什麼不能?”溫軟問,在想季琛到底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。
凜眼神複雜,“琛哥救過我的命,於我而言他是最信任的人,我不能背叛他……”他頓了頓,眼底有掙紮,“但我也不想欺騙你。”
不能說,不能說其他人,所以隱瞞?
季琛見溫軟隻和凜對話,心底滋生出強烈的嫉妒,拽著她的手腕扯到身邊,“夠了凜,你出去,我要和她單獨待著!”
他轉頭看向溫軟,眼底滿是瘋狂,“說愛我!”
溫軟都不知道自己該什麼心情。
如果凜是雙胞胎或者白臣,凜之前的監視她甚至可以說無感,因為早就想過。
但季琛不一樣,她對他有一點信任。
就好像,本來覺得他是好人,但他根本不是她以為的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