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完全忘了溫媽媽和沈爸爸還在。
沈諭反握住她的手，因為剛剛做完手術，手上還戴著滯留針，“嗯，我在。”
溫媽媽和沈爸爸看著他們對視一眼，神色古怪。
知道兄妹倆關係不一般是一回事，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。
沈諭注意到兩位長輩的視線，耳尖泛起極淡的紅，卻沒有鬆開手。
“我有些話想和溫軟單獨說。”他轉頭看向沈爸爸，向來冷淡的聲音放軟了些。
沈爸爸朝溫媽媽使了個眼色，兩人默契的退出病房，輕輕帶上門。
“軟軟，那我們先出去，你們好好聊。”
臨出門前，溫媽媽意味深長看了溫軟一眼。
溫軟對上媽媽的眼睛，眨眨眼。
暗示什麼，她讀不懂啊。
溫媽媽有些無奈。
門關上，溫軟臉貼沈諭手心，“怎麼回事？”
瘋子的可怕。
沈諭用掌心貼著溫軟臉頰，能感覺到她皮膚的溫度。
他略微思索了片刻，緩緩開口：“是季琛……他引爆炸彈，想和我們同歸於儘。”
溫軟：……
不是，季琛？？？
在心裡罵了八百遍雙胞胎和白臣，結果是季琛！
都怪季琛傲嬌冷漠的印象太深，哪怕現在他毫不掩飾直接病態占有欲，溫軟依舊不會第一時間想到他。
“他為什麼？”
如果說季琛炸這些男人，讓她屬於他，溫軟還能理解，但是同歸於儘，她真的不理解。
沈諭眸光沉了沉，指尖無意識摩挲溫軟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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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一直偏執得瘋魔，覺得自己得不到的，彆人也不配擁有。彆想這些了，好嗎？”
他喉間泛起鐵鏽味，閉眼時睫毛輕顫。
溫軟躺到他身邊，靠近他，“是因為我。”
第一次給季琛送飯，那種直覺就應該知道，氣運之子沒幾個正常人。
直接同歸於儘，也太瘋狂了。
沈諭下意識摟住溫軟，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。
他開口聲音很輕，像是在安慰，又像是在喃喃自語：“和你沒關係，是他的問題。”
溫軟並沒有自責，隻是單純陳述，是因為她，僅此而已。
聊這麼多，她還沒問。
“你哪裡受傷了？”
聽到這個問題，沈諭下意識地想要活動一下身體，卻因為疼痛而皺了皺眉，“我沒事，就是有些擦傷和挫傷，還有些內出血，已經處理過了。”
溫軟臉貼著他手臂，“我都不知道……”
她說怎麼一個個不在，結果是全被炸了。
沈諭側頭看，眼中滿是溫柔，抬起沒有打點滴的手，輕輕摸了摸溫軟的頭發，“現在你知道了，不過你彆擔心，我會沒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
溫軟陪了他好一會。
因為受傷，沈諭很快睡著。
他低垂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，呼吸逐漸變得平穩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，呢喃著：“彆走……”
溫軟輕手輕腳下床，跟溫媽媽和沈爸爸說要去看看朋友。
這趟醫院探病，得跑不少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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