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軟不知道他想什麼，也不在意。
說真話還是假話，都可以。
隻要季琛在她麵前是她想要的樣子，背後怎麼樣，不重要。
溫軟拉季琛起來，“真乖。”
季琛起身的時候順勢把她拉入懷中，眷戀的擁著，“你原諒我了嗎？”
他清楚自己根本無法做到真正的尊重，但隻要能暫時穩住就好。
溫軟伸出手，“暫時原諒你了。”
她指尖是剛剛戳他傷口的血，當然應該他擦乾淨。
季琛怔怔看著溫軟指尖的血，隨後低頭虔誠的舔舐乾淨。
他抬頭時眼神一暗，猛地抓住溫軟的手，“你這樣，會讓我想要更多。”
溫軟伸手抱他，“那就聽話一點。”
給不給，給什麼，給多少，都應該她說了算。
季琛緊緊擁抱著她，閉上眼沉浸在這片刻的溫存，“隻要你在我身邊，我就一直這麼乖。”
溫軟反駁：“我不在，你也要乖，彆再乾什麼同歸於儘的事。”
她總共就認識這麼十個八個符合標準的男人，讓他一下子全弄死，他自己也死了。
這不就是掀桌。
季琛聽著，這些話都是關心自己的話語，心裡越發膨脹起病態的占有欲，但知道不能操之過急。
他環著溫軟腰肢，抱得更緊，“我不能保證，畢竟你身邊有那麼多“威脅”。”
溫軟隻是提出，讓他有一天能想起這句話，不指望他能一下子很聽話很聽話。
溫軟拉著季琛坐回病床，“你父親是誰？”
季琛提到父親眼神變得冷漠，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，怎麼突然問起他？”
他占有欲作祟拉住溫軟的手，好像這樣就能把她和其他人隔絕開。
溫軟看著他眼睛找準確答案，“a市季家，跟你有什麼關係？”
“看來你已經知道了。”季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，“季家，是我想要擺脫的枷鎖。”
溫軟輕撫他眼睫，“彆露出這樣的情緒，可以跟我說嗎？”
季琛一直在和她住一個小區，但跟季家有關係，是私生子？
在溫軟的輕撫下，季琛不自覺放鬆下來，靠在她的肩上，像在尋求安慰，“季家是個充滿虛偽和利益的地方，他們……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，隻有你不一樣。”
他回憶起過去，眼神愈發冰冷，“我從小就被拋棄，在季家那個男人眼裡，我隻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。”
不提母親，對父親的代稱隻有“那個男人”。
溫軟拉他躺平，慢慢聽。
季琛想起過去孤僻的自己，唇角自嘲的勾起，側過身麵向溫軟，手指描摹她臉龐的輪廓，“哪怕我拒絕和你溝通，也隻有你……會一直主動和我說話。”
溫軟坐直身，“你從小就不理我啊。”
記憶裡，季琛剛搬來的時候，她也是會追著這個同齡人說話，結果都是不被搭理。
季琛跟著坐起身從背後摟住溫軟，嘴唇貼在她的耳垂，“我隻是害怕，怕你在了解真正的我之後遠離我。”
他額頭抵在溫軟的肩膀上，隱藏起心中翻湧的陰暗情緒，故作無奈輕歎：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感，也不想被你拒絕。”
他說什麼，溫軟沒怎麼聽進去。
怪不得從來沒見過季爸爸，原來是私生子。
但是，季家現在的掌權人妻子生下一個兒子難產去世，也就是現在的季氏總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