凜回想起那些在黑暗中執行任務的日子,眼神變得有些冰冷,但看向溫軟的時候,又恢複了冰雪融化的柔。
溫軟肯定道:“很危險。”
那些曾經經曆過的無數次生死考驗,凜現在再回想,隻是說:“對我來說,沒有什麼危險不能克服。”
唯一的軟肋,如今正握著他的手。
溫軟抓著他手指,把他手合上,“用命換的錢,要自己花。”
要是很缺錢,溫軟還是會收的,管不了缺不缺德,得先活。
現在衣食無憂,卡裡有錢,不用收。
沒錢找哥……哦不,找白臣或者雙胞胎,他們要錢沒用,賺錢也不辛苦,還是不花沈諭的錢。
凜心裡湧上暖流,反握住溫軟的手,“我一個人……花不了這麼多。”
少年冷峻的麵容,也因為溫軟的話而多了幾分柔情。
“如果不當殺手,你要乾什麼?”溫軟問。
她其實很想說,彆乾殺手了,她可以偷三個神經病的錢包養他。
也就想想,凜多少錢不知道,肯定比她有錢。
凜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因為殺手幾乎是他唯一擅長的事。
“也許……會找個安靜的地方,種種花草?”凜定定看著溫軟,窗外的月光映在她臉上,美得有些不真實,“你呢?”
溫軟思考著,認同:“我也是這樣想,一個小院子種一點花草和菜,還有幾個帥氣男人,可看可玩,還能給我耕地。”
她主要是體驗,真上手的活,還得彆人來。
凜想象著她描述的畫麵,心裡竟有些向往,“……那幾個男人是誰?”
“這是計劃,還沒具體……”
溫軟還沒說完,外賣電話響起,接起就去病房外拿外賣。
凜趁她拿外賣的間隙整理好情緒,心中暗暗決定要成為她計劃裡的唯一。
“小天鵝,快點回來吧……”
他聲音很輕很輕,卻又好像能穿過虛掩的門傳到溫軟耳中。
溫軟回來看到他翹首以盼的樣子,好笑,“兩分鐘久啊?”
她把外賣放床邊小桌子。
凜黑眸好似蘸了墨,眉眼間的思念暈染開來,“對你,多一秒都嫌久。”
說著,他拆開外賣包裝,瞥見裡麵的菜色後,似是不經意般問道:“……沒給他們點?”
這樣小心翼翼的詢問,溫軟還真不反感,反問:“拿你錢給他們點晚餐?”
凜知道是沒給他們點,心底滋生出隱秘的愉悅,單手撐著下巴看溫軟,冰冷的眼裡笑意分明,“我可不可以理解為……我在你心裡還是有點不一樣?”
“咚咚——”
病房門被敲響。
封梟邁步走進病房,視線在溫軟和凜之間打了個轉。
他唇角勾起一抹痞笑,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溫軟,說:“喲,騎士小姐,好巧啊,我就知道能在這遇見你。”
溫軟扭頭,“你怎麼來了?”
他黑發有些淩亂,左耳的銀色耳釘在燈光下閃著冷光,左眼下的淚痣因為臉上的擦傷顯得愈發深邃。
哪裡巧了,就差臉上說特意來找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