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監控。
溫軟反手關門。
季琛看著緊閉的門，心裡有些悵然若失，隨即又安慰自己，這樣也好，反正有的是時間相處。
他轉身回到對麵自己家。
溫軟找出溫爸爸手機，打開找到監控，把今天她回來和剛才的刪除，避免溫爸爸看到問一大堆。
吃飯的時候，溫軟什麼都沒說，也沒問。
不管是關於溫悅，還是關於監控。
沒必要，對她毫無影響。
吃完晚餐，溫軟把碗放洗碗機就準備走人。
溫爸爸開口：“這麼晚，去哪？爸送你。”
溫軟不說：“爸爸，我是成年人，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，我會報平安的。”
溫爸爸知道她有自己想法和主見，想說什麼，又被她固執打敗，把兩本筆記本子拿出來。
溫軟接過，不明所以。
溫爸爸盯著本子，目光柔和：“黑本是孕期注意事項，飲食習慣，白本是菜譜，分孕期和餐後，都是你媽媽的口味，你這麼多年一直改進的。”
溫軟點點頭，“行，我給照顧媽媽的人。”
溫軟不會說什麼沈家有保姆，產後月嫂。
其他不說，菜譜溫媽媽肯定會使用。
溫爸爸做飯很好吃，一直都會做她們喜歡的東西。
溫軟小時候經常吃一家餐館招牌菜，老板不乾了，她吃不到還鬱悶了半天。
過一個星期，溫爸爸做出了一樣味道的菜。
是他專門找老板老家學的菜，都找我家裡去，老板想反正店也不開了才教，要不然老板肯定不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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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她這樣，對溫媽媽也是，甚至會更好。
有時候溫軟會想，她的媽媽和爸爸能在一起那麼久，是不是被抓住胃了。
溫軟拿出兩個本子離開，溫爸爸一直送到樓下，記下號碼牌看著她上出租車。
溫軟從車窗往後看，溫爸爸還站在那，一直到他們都看不見對方。
看不見，溫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家了。
溫悅不在，還得多回家陪陪老父親，都成孤家寡人了。
車窗外雪一直在紛紛揚揚地飄落，將整個城市裝點得銀裝素裹。
街道上的車輛川流不息，路邊的積雪在路燈下泛著微光，寒意彌漫在空氣中，朦朧而又靜謐。
司機突然急刹，溫軟腦袋差點磕前座椅背。
司機降下車窗罵罵咧咧，黑衣保鏢圍上來，幾遝錢砸進來。
司機沒聲了。
溫軟看見攔截的那輛高級汽車，心裡咯噔一下，“快開車。”
司機撿起一遝錢，抽出一張橫看豎看又搓了搓。
溫軟著急，“師傅開車，我加錢！”
車頭那輛車打開車門，兩個男人分彆從左右下車。
二人穿著黑色的長大衣，立領襯得臉部輪廓更加立體，身材頎長而挺拔。
其中一個，紅絲絨領帶格外紮眼。
大v領西裝那個，看著散漫又暴戾。
他們一步步走來，在路燈下投下兩道長長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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