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身上那些積雪，得站很久了吧。
盛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，不由揚起嘴角，想走過去卻被門口的保鏢擋住了去路，臉色瞬間黯淡下來。
“我……過不去。”
溫軟抓著大門，“我也出不去。”
有點像鐵窗淚，真是淚兩行。
盛燼不想她為難，舉起手中的玩偶朝她示意，嘴角扯起一個勉強的笑容，“沒關係，我就是來看看你，把這個再給你看看。”
手裡兔子玩偶已經有些舊，但眼睛依然很亮，就像溫軟當年剛送出去時一樣。
盛燼眼中倒映著女孩抓著大門的模樣，與記憶中五歲的挺漸漸重合。
過去記憶也在溫軟腦海浮起。
盛燼幼兒園的時候就孤僻得不像個孩子，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，臉上也沒什麼表情，看到她送的兔子玩偶那瞬間臉上才有了些孩子氣。
溫軟視線落在玩偶，“壞了嗎？”
她記得這個玩偶可以錄音。
小時候爸爸給買了很多玩偶，房間放不下，但她看到新的還想要，幼兒園義賣的時候全拿去賣掉，就留了兩個最喜歡的。
這兔子玩偶，兩個不同顏色，白色給了盛燼。
還有一個橘色的，溫軟本來要給季琛一個，讓他跟自己做好朋友，溫媽媽要留著就沒送出去。
盛燼輕輕地搖了搖頭，眼神溫柔而專注，“它一直都很好，我……”他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按下了玩偶身上的按鈕，“你聽。”
玩偶裡傳來溫軟小時候稚嫩的聲音——
“要天天開心哦！”
聲音在寂靜的雪地裡回蕩，盛燼靜靜聽著，對他來說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，眼裡心裡隻有這句話，和眼前的女孩。
“在乾什麼？”
白臣無聲無息走到溫軟身後，視線掠過她肩膀看向盛燼，眼神像在看一隻不識趣的螻蟻。
他向保鏢示意打開大門，同時將溫軟往身邊攬了攬。
清冷的嗓音帶上冬日寒意，溫軟嚇得一激靈，扭頭看，確定daon和eo沒出來莫名鬆了口氣。
白臣沒事，對她都是心靈攻擊，雙胞胎要是再來生理攻擊，她得廢。
白臣敏銳地捕捉到女孩細微的表情變化，打量著她和盛燼，聲音含著笑意，“看到我很失望？”
盛燼看見白臣觸碰溫軟，灰褐色的瞳孔一縮，“我來看看溫軟，看完就走。”
白臣並不在意盛燼的目光，反而手放在溫軟的頭頂輕輕揉了揉。
白臣轉頭看向溫軟，嘴角微微上揚，“他給你帶了什麼？”
他示意保鏢把盛摁住，把兔子玩偶拿來。
白臣拎起玩偶在手中把玩，輕笑著按下錄音鍵，聽著裡麵溫軟的聲音，眼神變得晦暗不明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他斜睨盛燼一眼，像在看一個小醜，“你很喜歡這個玩偶？”
盛燼身體被保鏢摁住無法動彈，隻能狠狠瞪著白臣，眼中似有怒火燃燒，“那是溫軟送給我的，把它還給我！”
溫軟：……
完了，保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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