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湊近，趙景瀾不由自主勾起了嘴角，又迅速壓下恢複了平時的樣子，“沒什麼，隻是魚年在說一些多餘的話。”
江遇年眼眶泛紅，努力壓下心底的複雜情緒，強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，紅發襯得整個人依舊耀眼，“你用顏值買單，彆說vip了，svip都沒問題。”
“無聊，你不回去訓練？”趙景瀾眼神在江遇年和溫軟之間轉了一圈，冷冰冰地開口。
月光照在他身上，更顯冷意。
溫軟被誇得得瑟，轉頭就問：“你的委托可以用顏值支付嗎，那委托費退給我。”
江遇年斜睨了眼趙景瀾，搶答：“夠委托他一輩子，十輩子都夠！”
他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，忍不住陰陽怪氣，“是吧，阿瀾？”
趙景瀾並沒有回答，轉身朝著鬼屋方向走。
聽到身後先傳來溫軟的腳步聲，他嘴角微微上揚，又很快恢複成毫無波瀾的樣子。
趙景瀾頭也不回，淡淡道：“那要看你委托的內容是什麼了。”
溫軟大步跟他並排，“就我一開始委托你的一千萬，那一千萬對我意義不一樣，都是打工的窩囊費啊！”
她現在不缺錢，但話又說回來，不嫌更多。
主要是，她想知道趙景瀾能不能免費，委托內容當然不隻是保護。
趙景瀾側眸看了一眼，漆黑的眼眸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深邃。
他繼續向前走，腳步不緊不慢，和溫軟並肩而行。
見兩人倆越走越近，江遇年急忙追上去擋在溫軟和趙景瀾中間，轉過頭哄道：“他不退我退！不就是一千萬嗎？小意思！”
“溫軟，你喜歡我嗎？”
他雙手緊張地攥成拳，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溫軟，呼吸都放輕了，生怕錯過回答。
溫軟站定盯著他的臉，“喜歡啊，我不是說過了，你好看。”
她問出過這句話，但還是第一次被這樣詢問——你喜歡我嗎。
對方直接的詢問，她也會直白回應。
江遇年眼中閃過驚喜，但隨即又有些不確定，追問的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，“隻是因為我好看？沒彆的了？”
他不自覺屏住呼吸，耳根泛紅，一雙黑眸裡寫滿了期待，“拋開顏值，你喜歡我嗎？”
少年紅發被風吹得肆意，張揚了跳動的心。
不等溫軟回答，江遇年補充：“就是，也拋開錢……就單純地，喜歡我這個人嗎？”
溫軟盯著他，推開，“拋不開，這兩點對我很重要。”
顏值和錢總得有一樣，都拋開，那不行。
江遇年表情瞬間黯淡下來，不甘心追問：“難道就沒有彆的了嗎？比如我的性格、才華什麼的……”
他聲音越來越小，透著幾分落寞。
他等不來回答，溫軟已經追著趙景瀾進入鬼屋。
“一千萬！”
這句話，趙景瀾踏入鬼屋後停下腳步，回頭等溫軟跟上來並排。
他嗓音在黑暗中低沉悅耳，“真隻要那一千萬？”
溫軟看不清，摸索他，“感情淡了是不是，剛剛還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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