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我安排的上。”
溫軟走進包廂還沒開口,趙庭安已經對著拿菜單的服務員說出這句話。
他秘書放下文件袋識趣的關上門,餐桌上溫軟和趙庭安大眼瞪小眼。
溫軟拿起文件袋打開,裡麵是趙景瀾心理治療的資料。
她知道趙庭安今天這一趟是為了趙景瀾,也是趙家。
畢竟跟她沾上關係,趙景瀾還是趙家都好,平白無故被雙胞胎和白臣盯上。
清清白白也遭不住針對,更好看到最高地位真的能一點錯處沒有嗎?
趙父就不說了,溫軟並不了解。
趙庭安絕對清白不了。
要從根源解決,就是讓趙景瀾離她遠一點,這樣簡單、直接。
“小瀾他當年因為探查兵情報出錯,間接讓一群孩子和恐怖分子炸死在地下室……”
趙庭安自顧自說,完全沒有管溫軟想不想聽。
當然,溫軟很想知道。
趙景瀾離開部隊,不是個人犯錯,而是心理陰影,心裡那關過不去。
他當年一槍精準打中恐怖分子手中的手雷。
罪犯死了,那一片沒有搜查出來的一群孩子也死了,全部死無全屍。
死的孩子裡,有幾個趙景瀾在任務最開始還見過。
其中一個孩子給過他一顆糖。
這樣的心理創傷讓他再也拿不起槍,選擇在十七歲授勳少校後離開。
他做了自己的逃兵。
從那以後,趙景瀾做了國際雇傭兵,每一筆錢都用於兒童救助。
雇傭兵很賺錢,但賺錢的工作也很多,選擇了危險的一種。
也許,他想自己會死在某一次任務。
死亡,是逃避,也是贖罪。
溫軟突然想起,趙景瀾第一次帶她去那個廢棄遊樂場。
那天,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糖給她。
當時她還納悶這個冷冰冰的人怎麼隨身攜帶糖,現在她知道了。
“他的治療效果怎麼樣?”
溫軟記得白天在雙胞胎的地下室,趙景瀾是拿槍了,一開始的槍聲就是他吧?
現在已經好了?
趙庭安站起身,扣上西裝扣子,開口:“很糟糕,他為了你招惹那麼多,違規調動特警部……”
他沒有繼續說下去,直直看溫軟。
溫軟收好資料,“你想讓我陪他按時接受心理治療?”
“你還算聰明,但還不夠。”趙庭安說完,和她擦肩而過。
溫軟叫住他,“你要趙景瀾好,然後回到部隊,也算遠離我。”
趙庭安回頭,“你一定會。”
話落,他大步離開。
這時候,服務員開始上菜。
溫軟也打算離開,卻被攔住告知還沒買單。
趙庭安……
沒品!
對她無禮的反擊就這樣嗎?
溫軟能付嗎?不可能。
她讓他們找趙庭安。
餐廳經理都來了,告訴她,趙庭安秘書交代了,她會買單。
買就買吧,改天找趙景瀾賣慘去,百八千的,算什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