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竟然真的隕落了,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啊!”
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啊!王上怎會如此輕易的隕落?!”
“完了,都完了!”
始魔天秘地之中,一位位魔尊不朽看著眼前那尊碎裂的雕像,儘皆絕望。
這具始魔天主的雕像,並不僅僅隻是雕像那麼簡單。
身為不朽之王,隻要始魔天主還活著,無論身處何地,蘊藏在這座雕像中的那一縷微不足道的神念,都不會散去,這座雕像,也依舊會散發著不朽王級的威壓。
而現在,雕像中所蘊藏的神念卻蕩然無存,就連雕像自身都碎裂掉了。
能夠出現這種結果的,唯有一種可能,那便是始魔天主真的隕落了,且是沒有任何爭議,無需任何懷疑的那種!
這一結果,怎能令始魔天的諸多強者們輕易接受?
尤其是一想到身處赤練魔域的顧塵,這些始魔天的魔尊與不朽們,便更加絕望了。
因為始魔天麾下的數百魔域之主,在發現始魔天主隕落之後,可以更換旗幟,去做牆頭草,重新奉赤練魔域的那位新王為尊。
但他們身為始魔天的人,卻是根本不可能這麼做。
畢竟這數百萬年的歲月裡,其它魔域雖說對赤練魔域也有針對,但那是奉了始魔天的命令,諸方魔域自身,與赤練族的矛盾並未大到不可調和的地步。
而始魔天,卻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甚至在場有不少魔尊不朽的手中,都沾染了不少赤練族族人的鮮血。
在這種情況下,那位赤練族新認下的主人,豈會輕易的放過他們?
也正是因為知曉這一點,在始魔天主‘失蹤’之後,雖然其它諸方魔域之主都親至赤練魔域,向那位新晉不朽之王傳達善意,而始魔天卻始終沒有動靜,按兵不動的緣故。
因為始魔天的魔尊不朽們知道,他們與赤練族的矛盾和恩怨,是無法消弭的那種。
唯一的辦法,便是等待著始魔天主儘快回歸,這才能穩住人心惶惶的始魔天。
但是現在,始魔天主,眾位魔尊不朽們唯一的希望卻突然死了,這豈能不令人感到絕望?
“乾吾魔皇,對了,還有乾吾魔皇!”
一片沉寂與絕望之中,有一位古老魔尊突兀開口,急切的聲音,猶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,
“始魔天乃是乾吾魔皇麾下,而今始魔天主身死,魔皇陛下總不會坐視這一切發生吧?!
前不久,瀧元魔尊不是前去通天魔山求見魔皇陛下了嗎?那邊怎麼說?!”
此言一出,在場的不少魔尊不朽們,絕望的目光中頓時又升起一抹希冀的色彩。
是啊,還有魔皇陛下呢!
包括始魔天在內的數方魔界之天,都處在乾吾魔皇的管轄範圍之內。
可以說,無論是始魔天主,還是其它的幾位不朽之王,嚴格來說都算得上是乾吾魔皇的屬下。
而今始魔天主隕落,其隕落原因,還是與一位不知來曆的不朽之王有關,魔皇陛下要是知曉這一切,又豈會輕易放過此人?
隻要魔皇陛下目光垂落此地,始魔天便有救了,大家便有救了!
諒那位赤練魔域的不朽之王,也不敢對始魔天如何!
“瀧元魔尊此去通天魔山路途遙遠,想必不是旦夕間可以抵達的,不過也無妨,萬一那位新晉的不朽之王真的來始魔天尋吾等的麻煩,隻需要搬出乾吾魔皇的名頭,還怕他不忌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