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都要死，隻有永寂才是唯一的結局。
這一話語，顧塵先前聽說過。
正是他昔日在混沌海深處闖蕩時，曾遇到的那一龐然無邊的屍體中，那位燒紙錢的神秘瘋癲老人所言。
而無論是那具龐然屍體，亦或是其掌中的數百個陷入永寂中的宇宙，似乎都在驗證著其口中的話語。
而厭古仙王的自言自語，更是與那瘋癲老人近乎相同。
可以猜測，或許厭古仙王是因為看到了什麼，知道了什麼，這才會有感而發，說出與那瘋癲老人近乎相似的話語。
不止如此。
昔日他乘坐古老棺槨，抵達時間長河的儘頭前，曾遇到過始魔天主。
當時那始魔天主迷失在時間長河之中，也是不知道看到了什麼，遇到了什麼，近乎瘋癲一般，口中說出的話語，亦是與厭古仙王和那瘋癲老人近乎相同！
永寂，才是唯一的結局！
“全都是謎語人，就不能好好說話麼？”
顧塵有些無奈。
他不明白，這些人是不會好好說話麼？
明明能解釋清楚的事情，偏要當謎語人，說的雲裡霧裡，讓你猜都猜不明白。
當然，還有另外一種解釋，那便是某種冥冥中的力量，對厭古仙王等人施加了某種莫名的影響，影響著他們的神誌與言語，令他們無法說出真相。
先是瘋癲老人，後是瘋癲的始魔天主，再到如今瘋癲的厭古仙王……
三人的下場都是陷入瘋癲，若說他們不是受到了無形中某種偉力的影響，顧塵壓根就不相信。
不過一想到這種可能，卻是令顧塵暗中提起了警惕。
他要防備著，自己萬一調查的太深，從而知曉了其中的某些真相，是不是也會受到這種冥冥中力量的影響，變得瘋癲？
而以他現在的實力，似乎並不能阻止這種力量的影響。
因為那位混沌海深處的龐然屍體，其實力絕對要遠遠淩駕於尋常仙皇或是魔皇之上，就連那具龐然屍體的主人，生前都無法抵擋這一切，以顧塵現在還不及皇境的修為，又如何能夠阻擋？
“怪不得……”
顧塵輕聲自語，他突然想到，這厭古仙王在被他殺掉之前，曾口吐威脅之語，說他身上隱藏著仙魔兩界最大的秘密雲雲。
而且，聽他的口氣，似乎仙界中的數位仙皇，都與他有關，或者說是目光儘皆垂落在其身上，都在暗中關注著他。
若是這厭古仙王因為那道惡念的原因，真的知道些什麼，或是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，也難怪會引來仙界諸位仙皇的關注了。
而且，因為那道惡念的不可捉摸與強大之處，或許也令那些仙皇們都暗中為之忌憚，不敢輕舉妄動，這才導致厭古仙王一直都活得好好的，實則是因為那些仙皇們一時都不曾找到對付他的辦法。
畢竟到了仙王境界，便無法通過搜魂的方式，探尋其記憶了。
而且厭古仙王自從上古仙魔之戰結束後回到仙界，便一直行事詭異，那些仙皇境存在，或許想要通過暗中觀察厭古仙王舉動的方式，來分析與揣摩其行動的意義也說不定。
隻不過，這厭古仙王最後卻是被自己給殺了……
想到這，顧塵眉心不禁微微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