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，眼前這個小家夥能做到？
老者壓根就不信。
雖說他喪失了曾經的大部分記憶，但卻隱約記得，自己當初即便是在那一元會之中，也算是響當當的存在，放眼諸天，沒幾個能與自己比肩的。
而眼前這個小家夥，如此弱小，又豈能將上一元會的萬道痕絡儘皆掌控？
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總要試試才知道。”
麵對老者的不信，顧塵卻不為所動，仍舊仔細觀察著這五色靈液中蘊藏的萬道之力。
於他而言，這絕對是一種全新的體驗，甚至是令其感到興奮。
因為顧塵察覺到，在分析這五色靈液中蘊藏萬道痕跡的過程中，他對諸天真解的感悟，竟然在進一步加深！
諸天真解，本就是對這諸天之道的徹底解構，包羅萬象，萬宇萬道，儘皆蘊藏其中。
換而言之，若是能將這諸天真解的領悟進度推進至百分之百，便意味著徹底掌控了三千大道！
並非像是道主境那樣，隻掌控了其中一條大道，而是將這三千大道儘皆掌控！
所以，掌控了諸天真解，任憑這浩瀚諸天再如何輪轉，在無窮元會當中，都會永恒不墮，位列至高。
因為諸天更迭，萬道更迭。
但大道卻是永恒不變的。
掌握了三千大道，這萬道再如何改變，又有什麼乾係呢？
而顧塵現在對於諸天真解的領悟，雖然算不上多深，距離大成也遠得很，但也已經到了小有所成的地步。
所以，當他真正開始嘗試著解析並理解上一元會的萬道脈痕時，卻發現這實在是太過簡單！
僅僅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，他便已經破譯掌握了近十分之一。
而當他儘皆掌握之際，便是將他放到上一元會當中，也依舊能夠如魚得水般的活著！
“有意思……”
顧塵喃喃自語，同時也加快了對上一元會萬道的解析進度。
不一會，其掌中的那滴五色靈液，便儘皆蒸乾殆儘。
於是，顧塵又將目光移向了那抔小水窪中的剩餘五色靈液。
“咳咳，取走，儘管取走，反正老夫也已經這樣了，左右無非是早死晚死的區彆罷了。”
迎著顧塵的目光，老者自然知道顧塵在想什麼，索性也十分光棍的說道。
如今他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，就算是這些五色靈液，也不過是能夠讓他多苟延殘喘一點時間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。
因為就算苟且到那時候，也還是個死，並不能讓他看到生的希望。
而且，如今的他，早已不是昔日的無上存在，到了這一元會，更是早已風燭殘年，連普通修士都不如。
這種情況下，就算阻止顧塵又有什麼意義？
與其自取其辱，倒不如乾脆一些，早死些也就早死些罷了，反正他也活不了。
見老者如此乾脆，顧塵也沒客氣。
這一次，他足足取走了十滴五色靈液。
這些五色靈液中，雖然蘊藏著上一元會的萬道脈痕，但卻並不完整，需要汲取多滴五色靈液中的萬道脈痕，彼此印證，才能拚湊出上一元會的完整萬道痕跡。
時間分秒流逝。
顧塵掌心間的五色靈液，也隨之一滴滴的蒸發殆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