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靈皇給他的那根涅盤鳳羽在，恐怕剛剛他在被那道主惡念掃過之後，便直接隕落而亡了。
隻能說還好有那涅盤鳳羽，這才給了顧塵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。
“道主境存在，果真恐怖如絲。”
不過與此同時，顧塵看著那高高懸於天上的道主屍體，心中也在感慨。
這道主境的存在，果真堪稱諸天至高。
如今懸掛在此地的不過隻是一具屍體而已，開始顧塵還以為那道主境存在未死，但現在想來，或許隻是不甘心於自己的隕落，所以還有一縷不滅的執念仍存，在發現自己的屍身將要被觸碰時，所自主引發的反應而已。
而即便如此，哪怕隻是生前一縷微不足道的惡念，也不是顧塵如今的實力所能抵擋的了的，僅僅隻是一個念頭掃過，便足以將一切掃滅，即便是完美真仙境界的顧塵也不例外。
而自那古老天柱上迸發出的浩瀚之念，則更是出乎顧塵的預料。
直到現在，他才算是明白，為何靈皇說在此地，唯有仙王境存在，才會有一線生機，而仙皇境存在，一旦進入此地，便必死無疑了。
因為凡是體內有大道痕跡存在的生靈，隻要進入此地，便會觸動那天柱上的浩瀚神念，遭到其鎮壓與抹殺。
仙皇境存在，因為開始修行大道的緣故，體內自然有大道痕跡存在。
所以身為仙皇境存在，隻要一進入此地，便立刻會觸動那些古老天柱的感應，被瞬間格殺當場。
而顧塵因為尚且未曾突破仙皇境界，體內自然也無大道痕跡，這才能順利避過那天柱的神念掃描，從而避過一劫。
這一切難道都被靈皇算計好了？
看著掌心中那化成灰燼的涅盤鳳羽，顧塵心中忍不住想到。
無論是仙皇境存在不得入內，還是這涅盤鳳羽救了自己一命，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靈皇早就提前預料到了這一切，這才做出的諸多安排。
隻是，靈皇隻不過是仙皇境存在，竟然能提前猜到這麼多東西？
尤其是以此地的位格與神秘，區區仙皇境存在，更不可能算出與此地有關的一切才是。
或許是自己太過多疑了，這一切也許隻是巧合而已。
顧塵搖搖頭，將腦海中的疑惑之意暫且拋之腦後。
無論靈皇到底有多麼神秘，他與靈皇之間的關係，如今是友非敵，因此也不必太過忌憚。
“這萬靈道冊的下半冊，終於到手了。”
顧塵悠然上前，將那萬靈道冊的下半冊撿起，臉上亦露出一抹笑容。
不論如何，最終的結果總是好的，萬靈道冊的下半冊已經到手，也便意味著顧塵已經完成了對靈皇的承諾，接下來的時間，便都屬於他自己了。
……
仙界，靈皇道場，無儘星海之間。
靈皇麵覆輕紗，靜靜立足於那偉岸宮闕之間，美眸間眸光悠遠，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驀然間，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，美眸中突然迸發出一縷飽含激動之意的精芒，忍不住喃喃自語道，
“等待了無儘歲月，終於找到了……這會是天意嗎？還是……你的意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