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溪溪。”
夏九淵走進房間,擼起埋在被子中的白色大貓。
“怎麼了?”
她把臉埋在被子中,不肯探出頭來,但話語中的哭腔無法掩蓋,
“我沒事,就是需要痛快地哭一場……發泄情緒……”
夏九淵並排躺在她旁邊,腦海中思索著可能發生的一切,
通過墨墨的描述,琉溪溪確實突然失控了,但除了把她手腕掐紅外,並沒有做出其他過分的事,
反而憑借朱雀之翼兩人成功逃脫了孽禾的追殺。
“夏九淵哥哥,你說,作為一個孩子,殺死愛自己的父母,該當何罪?”
“沒有定論,要看實際情況。”夏九淵斟酌再三安慰道:“溪溪並非有意,一切都是意外,真要追究也隻能怪那些虐獸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……”
琉溪溪瞬間淚崩,她抱緊腦袋,蜷縮著身體,顫抖地哭訴著:
“是我親手殺死了爸爸媽媽……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抬起哭到紅腫的雙眼:“我終於知道了叔叔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,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叔叔排斥我使用?檮杌?饕餮的力量,
你知道嗎,我現在一想起血液就聯想到自己失控的那一幕,但令人作嘔的是,體內的饕餮血脈同時會讓我產生渴望的心態……”
“溪溪……”
夏九淵腦子要炸了,這怎麼安慰,超綱了吧?
“溪溪,這不是你的錯,相反,你也是受害者。
你若回避?檮杌饕餮,那反而是一種退縮,正如你不斷地嘗試,直到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控製利用它們的力量,這才叫戰勝,擊敗主凶。”
“我……真的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嗎……”
夏九淵與琉溪溪背靠著背,兩人的溫暖互相傳遞,
“你的父母愛你,你的叔叔愛你,我也愛你。”
“你好溫柔……其實,我真的沒事,就是內心十分難受,現在說出來好多了。”
“嗯,我當然相信溪溪啦。”夏九淵轉過身,將小老虎抱入自己懷中,
“畢竟你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救了墨墨呢!”
“……我救了墨墨嗎?”琉溪溪藍色的雙眼充滿了迷茫。
“還救了均六禾與我。”夏九淵苦澀道:“如果不是你及時帶著墨墨逃跑,失控的均六禾很可能會痛下殺手……屆時,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。”
琉溪溪聽此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高光,
原來充滿了災厄氣息的她,也能切實地幫助到大家!
也許這便是她活下去的意義!
“均六禾姐姐她怎麼樣?”
“情況比較複雜,不過已經穩定下來了。”夏九淵親吻她的額頭,“不說她,說你。”
“噢……哥哥,你說為什麼會有虐獸?”琉溪溪似乎腦海中在追憶著什麼。
“這個我還真了解過,但並沒有得到理想的答案。
其實我感覺,虐獸的問題十分棘手,它是我們整個星球的危機……可惜大家都陷身於種族之爭中,無人顧及它們的危害。”
“我想要殺死所有虐獸,將它們一個不剩的,全部驅逐出去!”琉溪溪聲音帶著痛入骨髓的恨。
“我支持你,說不定溪溪要成為大家的救世主了~”
“我會去做的,到達滅世後,我要先去揍一頓獸王,然後帶領著大家肅清虐獸。”
“揍獸王嗎?”夏九淵嘴角不禁上揚,“很期待人族與獸族的徹底聯合。”
…………
墳王獸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