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坐在正位上的是白發白須,穿著樸素衣物的老者,百裡元飛,他就是當代百裡家的家主。
坐在百裡元飛下首的是容貌和他相差無幾,但是衣飾很是奢華。這是百裡家的二老爺,百裡元才。
和百裡元才相對而坐的是黑發黑須的老者,百裡家的三老爺,百裡原泰。
百裡家家主,百裡元飛一一打量著在場的來客,伸手一引:“各位,請入座。”
公冶家的三老爺,白發黑須的公冶石,直接坐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座位。麵容上顯得有些焦躁。
百裡元飛眉頭一動,聽說公冶家的子弟被外麵那位一腳踢進了城牆,掛滿了一天,才被人救下。
現在外麵那位展現出來的手段,讓公冶家有些不安了。
公冶家的供奉,一位樣貌平平的中年男子,焦正陽,靠著百裡元才下首的位置落了座。
百裡元飛微微瞥了一眼就略過了他,焦正陽和自己的二弟有著過命的交情,雖然是公冶家的供奉,但其實算得上是百裡家的人,這一顆暗棋不能隨意亂動。
孟家的三管家,孟飛塵,是一個一直嗬嗬笑的中年瘦子,他有事沒事的,就喜歡揉動著手中的骰子,發出哢哢的響動。
殷家四小姐,殷雅,穿著一身紅色的服飾,氣質非凡,麵容上隻有一成不變的冷漠神情。
百裡元飛好奇地多看了她幾眼,從小輩們的口中聽說,這位小姑娘,功法狠辣,特彆喜歡在擊殺完敵人後,飲一口敵人的鮮血,再將鮮血印染在純白的衣裳上,收藏自賞。
這樣狠辣的小輩,他還是第一次聽聞。殷雅,這個名號已經在百裡元飛的心裡留下了一個印象。
印家三少爺,印雲天,坐沒坐型,直接半癱的坐在椅子上,他的身上掛滿了防禦和攻擊的飾品。
百裡元飛,心裡對他的評價甚至比殷雅的還要高。
族裡的小輩們都說這位印家三少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,特彆喜歡被矚目的感覺,特彆愛出風頭,幾儘荒唐之事。
但是百裡元飛活了這麼久,人老成精,一眼就看穿了印雲天這是在藏拙。因為印雲天的眼睛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在場諸位的分析和觀摩。
唯一讓百裡元飛看不透的,就是白家的執事,白雨石。
這位穿著樸素黑衣的中年人,麵容上一直是不苟言笑的神情,臉上有一道刀疤劃過大半邊左臉。
雖然他隻是一名執事,但是百裡元飛可不敢把他當成普通的執事來看。
白家有一位三級丹師的執事,這件事情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傳遍了整座紫雲城。
三級丹師無一不是門派的長老存在,為什麼他會屈尊成為白家的執事,其中的緣由外人無從知曉。
在諸位落座後,百裡元飛輕咳一聲:“諸位,請各位來不是為彆的。就是為了外邊的那一位。”
“大家對他有什麼看法?”
百裡原泰先說道:“公冶家還是想要繼續原來的計劃?”
“繼續爭一爭這九府之位?”
焦正陽和百裡元才對視了一眼,暗中用眼神交流了一下,他雖是百裡家的人,但現在依舊是掛著公冶家的客卿身份,必須站在公冶家這邊。
焦正陽回答道:“那九府之位本就該是我公冶家的。衛家的先輩小賊當初竊取了我們公冶家的煉器成果才有了今天。”
“以前衛家勢大,我們公冶家也沒出幾個爭氣的子弟,我們認了。但是現在,碰上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