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炎精神立刻一震:“這人的歲數還沒有我大吧,他也能當家主?那豈不是說,我也可以了?”
衛柏冷哼一聲:“臭崽子,你這是在咒我們死。”
衛柏清了清嗓子:“九府之一,最後的家族,米家。目前狀態,除了三位在外遊曆,僥幸脫身的主脈子弟,其餘全員被誅殺。慘遭滅門。”
衛柏歎了一口氣:“說是三位幸存者,其實是兩位私奔的年輕人,帶著一位尚在繈褓的嬰孩。
十八年前,米家的長子長孫不顧整個家族的反對,帶著一位平民女子,私奔了。離開了紫雲城,隱居在外。十六年前,誕下了這位少年。”
“結果米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,兩人就帶著嬰孩回到了米家。擔起了米家的責任。”
說到這裡衛柏有些憐愛的看著米舟:“米家被滅門,徹底震動了八府。我們動用了所有的力量,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。”
“由於找不到凶手,愧對米家後人。所以我們就決定,無限期地保留米家九府的席位。這也算是我們能夠為米家做的一點點事情了。”
“這些年,我們給予米家的財物和資助都被那對夫妻給原封不動地退回來了。這孩子受苦了啊!”
衛藍望向米舟的眼神立刻布滿了迷霧,若不是顧忌著青楓,她立刻會招呼那位少年坐在衛家的席位上。
諸位家主按照自己的座位順序依次入了座,隻是他們看向衛家席位的眼神帶著不同的意味。
米舟也單獨的安排到了一個斜對著青楓的席位,他探頭探腦地打量著大廳裡的一切。
八府家主的震懾力不比青楓帶來的壓力來得小,整個會客廳開始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狀態,席位之間彌漫著一股沉悶的壓力。
所有人都不敢說話,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,仿佛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衛家和其餘六府之間。
六府和衛家的矛盾,他們也都知道些一二。
現在又加入了一位來曆不明的衛家客卿,行事還很霸道。
完全可以預見他們間的矛盾會變得更加的劇烈。
百裡元飛老神在在地品著麵前的獅心泉水,興致勃勃地盯著桌席上的精致瓜果,似乎要看將瓜果看穿。
其餘幾位的目光不停地在衛柏、青楓和百裡元飛、公冶楠的身上來回的轉動。
公冶楠麵色有些不悅,他看了一眼沉默的百裡元飛,就明白了。這個老頭是想讓他充當這個出頭鳥,去探探衛家新客卿的底子。
公冶家勢不如人,隻能充當衝鋒陷陣的棋子。
一想到這裡,公冶楠就氣不打一處來,但是他又不敢對百裡元飛撒氣,隻能將矛頭轉向衛家,轉向青楓。
“衛柏,你們衛家真是越混越回去了。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坐在主位上,而你居然坐在後邊的輔位,真是丟人。”
公冶楠的出聲打破了場內的尷尬氣氛,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衛柏剛想出言反駁,就被一旁的衛藍拽了拽衣袖,撇著嘴做回了位子上,仿佛沒有聽見公冶楠的挑釁。
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衛柏,又看了看青楓。
以暴躁性格出名的衛柏現在連一句反駁都不敢說,衛家究竟發生了什麼?
公冶楠眉頭一皺,就連百裡元飛都抬起了眼眸。
青楓恍若未聞,摘下了一片九星玲花,慢條斯理地放入口中。
公冶楠繼續開口:“你這小娃娃好沒禮數,席間這麼多的家主,你也不起身問個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