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特麼的!”
眼見得衛江南掛斷了電話,鄭三兒氣得七竅冒煙,直接破防。
“狂什麼呀?”
“一個鄉下土鱉!”
眼見得鄭三兒氣得臉色都變了,在那裡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圈圈,王禪嘴角飛快地閃過一抹譏諷,隨即歎了口氣。
“三兒,你現在,是不是太順了,好賴都分不出來?”
“人家給你那麼老大的一個麵子,你再瞅瞅你自己,都乾了些啥?”
“咱四九城的爺們,可不能這麼不講究!”
王二哥這番話,說得語重心長,頗有一番哲者風範。
“二哥,你是不是……哼,特釀的,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兒,就敢這麼蹬鼻子上臉?他一個鄉下土鱉,以為娶了蘇家的小姑娘,真就能跟咱爺們平起平坐了?”
王禪的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,冷冷說道:“三兒,你現在頭腦不清醒,我也懶得跟你解釋,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吧。”
“總之呢,人小衛講究,還真就照著圈子裡的規矩來了,給你那麼老大的臉麵。你要是還不領情,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。”
“以小衛那個尿性,這麼大的麵子,他也不可能給你兩回!”
“麵子這玩意,都是相互給的。”
“你可彆犯渾。”
“到時候,連我都不好幫你們居中調和。”
“二哥,你……你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了?哦,我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了,那個淩誌清是我罩著的,結果他倒好,直接當我麵給一槍崩了,就這,還是他給了我麵子?”
鄭誌毅都快給王禪氣暈了。
要不是老王家的牌子實在太大,鄭誌毅說不定這就跟王禪翻臉。
王禪嘿嘿一笑,說道: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難道你想看著他把那個什麼雞脖黑老三抓起來,然後把你在奉城的那些個馬仔小弟全都查個底掉,一鍋端了?”
“人講究,直接把那個雞脖黑老三一槍崩了,這是給你絕後患,懂不懂?”
“你還不領情?”
“我雖然不在現場,想也能想得到,首先不講究的,其實就是你,鄭誌毅!”
“有你這麼辦事的?”
“那個什麼雞脖黑老三,是什麼位分上的人?”
“就憑他也敢在堂堂副省級城市公安局長麵前舞刀弄槍?”
“換作是你,你能容忍人家小弟的小弟,馬仔的馬仔,在你麵前這麼囂張?”
“你不會想著,在這種情形下,人小衛給那個雞脖黑老三認慫吧?”
王禪的語氣,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幾分冷。
“真要是那樣,他那個公安局長,還用當嗎?”
“告訴你三兒,不要說你沒有這個麵子,就算是我王禪,也不敢這麼辦事……你到底怎麼想的?敢讓一個小流氓這麼去挑釁蘇家的姑爺?”
“也就是人小衛講究,有器量!”
“換做是我,我特麼不把那個雞脖黑老三抓起來往死裡審,不把你鄭三兒在奉城的幾個馬仔一個個全收拾乾淨了,都不算完!”
“什麼玩意兒……”
王禪說著,抓起麵前的茶杯,一口喝得乾乾淨淨,然後重重頓在了茶幾上,臉上已經浮現出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