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時改地方,出行計劃就被完全打亂了,一些人未必能按時參會。
再說了,刁魁安的問題不還沒有正式定性嗎?
隻要組織一天沒有作出結論,那刁魁安就依舊還是遼東大學法律係的刑法學教授,也依舊還是華夏法學會刑法研究學會的會員。
刑法學可是最講究證據確鑿的。
不能因為刁魁安被自己的學生背刺,咱們自己就先把他打入另冊。
所以說,屁股決定腦袋這句話,絕對是沒錯的。
如此這般,在遼東大學已經聲名狼藉的刁魁安教授,居然一邊配合紀委的調查,一邊堂而皇之地出席這個全國性的研討會。
“哎呀,這還有什麼信不信的?你們自己去會場看一下不就結了?”
學弟氣哼哼地說道。
“與會嘉賓名單裡雖然沒有他的名字,但會場裡確實給他安排了座位,銘牌都打好了。”
當下幾人急匆匆地往會場趕去。
路上遇到小學弟劉成輝。
本來大夥兒是沒多少往來的。
一個是大四學生,另一邊則是研究生,雖然都是刁魁安的學生,但“檔次”不一樣。理論上,導師帶的研究生才是“親傳弟子”。
當然,刁魁安這種“孽師”不算。
但劉成輝被學校處分之後,加上羅小琴公開舉報刁魁安,大夥兒就有了交集。
全都算是刁魁安的“受害者”吧。
“學姐,我勸你們還是彆去了吧,刁魁安正陪著幾名外地過來的教授在談笑風生呢……”
劉成輝一臉鬱悶的表情。
刁魁安在電視直播節目出了大醜,被學姐當場舉報,劉成輝很是興奮了一陣,以為學校會收回對他的處分決定。
誰知他在找到係主任之後,謝主任告訴他,要撤銷對他的處分決定,必須等刁魁安的問題有明確結論。
問題是,劉成輝馬上就麵臨著畢業。
如果刁魁安的問題在他畢業之前都沒有明確結論的話,他的處分決定就無法撤銷。他將背著一個開除留校察看的處分畢業。
這對一個法律專業本科大學生而言意味著什麼,可想而知。
考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,根本連報考的資格都沒有。
律師資格證也不用想。
同樣連報考資格都沒有。
其他一切和法律相關的比較體麵的工作,凡是需要走審查流程的,他一樣都不沾邊。根本過不了審查那一關。
他隻能去私人企業。
大概率還不能從事專業對口的工作。
試問一個在大學期間受到開除留校察看處分的法律專業學生,哪家企業能給他提供一個本專業的崗位?
而現在,劉成輝發現,恐怕刁魁安的問題,不見得會有一個什麼正式的結論。這個開除留校察看的處分,大概率要跟著他一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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