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羅……領導,是額們連累了你,額們不告咧……”
見到羅小琴被打,李繼漢嚇壞了,又是愧疚又是驚懼,連聲說道。
原本他們想著,羅小琴是警察,雖然不是雲平的警察,怎麼著也有幾分麵子,不料派出所這幫人,那麼不講究。
連累羅小琴被人打。
李繼漢的婆姨趕緊將被打飛的眼鏡撿了回來,得虧這眼鏡是環氧樹脂的,韌性很好,居然沒碎,撿回來還能戴。
“叔,嬸,你們不要急,派出所不講理,我們去區裡,去分局。我不信分局也這樣野蠻。”
骨子裡頭,羅小琴也是個強頭,牛脾氣上來,誰都拉不住。
當初她就敢當著全國觀眾的麵,舉報刁魁安。
頗有幾分破釜沉舟的“蠻勁”。
“去告去告,你們愛去哪裡告都行……驢球球的,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……李家也是你們惹得起的?”
有人冷笑著罵道,一臉的不屑。
李繼漢今天這個行為,算是犯了同方派出所的“眾怒”——這驢日的,竟然找了一個遼東的警察來壓本地派出所?
驢球的,額們雲平的公安這麼不值錢?
是個人就能壓額們一頭?
羅小琴二話不說,推著李維秀的輪椅,就往前走。
李繼漢夫妻對視一眼,也隻能無奈跟上。
不過羅小琴如此堅定,也讓他們重新提起了信心。儘管他們被本地的警察傷透了心,卻依舊選擇同樣穿著警服的羅小琴。
“所長,他們說要去分局……那個女的,不會真的是奉城同行吧?”
眼見得羅小琴等人離開,有狗腿子忙不迭地跑去向苟偉雄彙報。
苟偉雄嘿嘿一笑,不屑地說道:“真的假的很重要嗎?真的又如何?”
狗腿子靈機一動,說道:“真的倒是無所謂,但如果是假的……嘿嘿……”
“對啊,她就是假的……”
苟偉雄眼神一亮,興奮地拍案而起。
將狗腿子趕走之後,苟偉雄狗狗崇崇地開始撥電話。
電話打給誰呢?
當然是打給李國臣啊。
苟所和國老板那可是哥們,鐵的。
“哎,國總,跟你說個事咧,有人要搞你……”
電話接通,苟偉雄便壓低聲音說道,神神秘秘的,“陰謀詭計”的氣氛一下子就烘托起來了。
苟所就這樣,乾正經事不咋行,搞這些歪門邪道,那可太內行了,知道該怎樣渲染才能“無中生有”,才能把一件本來不存在的事搞成自己天大的功勞,讓人家承他一個天大的人情。
“誰特麼又活得不耐煩了?”
電話那邊,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,氣勢十足。
仿佛整個雲平市,都必須匍匐在他腳下顫抖。
其實吧,李國臣也不算太年輕了,三十幾歲的人,依舊狂得沒邊。不過話說回來,誰能跟他一樣,判了死刑還能沒事人似的在外邊橫行霸道,強奸這個禍害那個,那也一樣會牛逼得不行!
這特麼,比過去在皇帝老子那裡拿了免死金牌,丹書鐵券還要牛。
曆史上,那些拿了丹書鐵券的家夥,大多數後來都滅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