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,他,這個混蛋,他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?”
稍頃,周文保咬牙切齒地說道,脖頸上青筋暴漲,神色猙獰。
這段時間,我是真的跪下來舔啊。
就這還不滿意?
趙土改看著他,緩緩說道:“文保,從你走錯路那一刻開始,就注定你的命捏在人家手裡了。拿不拿走,取決於人家的需要,而不是你的意願。”
“那,老師,還有什麼辦法嗎?”
當此之時,周文保也顧不得罵衛江南了,急急忙忙地問道。
如果說,一開始的時候,他還不是特彆信服趙土改說的話,那麼這幾個月,在逐漸見識到衛江南隱藏著的那些實力之後,周文保現在完全興不起和衛江南對著乾的心思。
就算連他引以為傲的“財富”,在衛江南眼裡,真就是幾個鋼鏰兒。
他們這種商人,“拿捏”領導無非就是兩個法門:金錢加美女。
這兩樣,在衛江南麵前都不好使。
人家不缺。
甚至直接碾壓他。
所以,衛江南真要對他下手,周文保毫無抗拒之力。
趙土改輕聲說道:“辦法倒不是沒有,隻要能讓鄭家改變態度就行……但後遺症很大。”
“什麼辦法什麼辦法?”
周文保連聲問道,滿臉都是希冀之色。
至於後遺症神馬的,現在壓根就不在周董的考慮範圍之內。
特麼的先保命啊!
“威脅鄭家!”
趙土改一個字一個字說道。
看得出來,趙土改也是豁出去了,為了救下自己這個學生的命,不惜出這樣風險極高的主意。
要知道,他的存在,並非是什麼秘密。
衛江南知道,老鄭家自然也知道。
他又不是江湖人士,閒雲野鶴,漂泊不定,而是體製內退休,有名有姓。“智囊”的名氣,奉城許多人都久仰大名的。
他現在讓周文保去威脅鄭家,此事過後,無論結果如何,他都會被鄭家記恨。他一個退休老頭兒,倒也不怕。
難道鄭家還能把他的退休金停掉?
問題他不是孤家寡人啊,他有家庭有子女,而且他的子女也都在體製內發展。
鄭家隻要打個招呼,就能斷掉趙土改子女的前途。
所以說,這真是“親老師”。
“那啥……老師,您以前不是說,威脅鄭家沒用嗎?”
周文保愈發的迷糊了。
至於說心理負擔,他倒是沒有。他一直以來,都是那種特彆“激進”的行事模式,不脫“草莽”範疇。
誰想要我的命,我就反抗到底。
趙土改說道:“此一時彼一時。”
“當時,衛江南和鄭家的矛盾並沒有那麼大,你威脅鄭家,他隻會看戲,不可能出手乾預,更不可能救你。”
“鄭家要拿捏你,自然輕輕鬆鬆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”
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。”
現在,衛江南直接和鄭家對上了呀。
要不他為什麼提醒你過來找我?
有些話,就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,否則,味道就全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