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這真就是個誤會……紀委係統和我們檢察係統,曆來都是一體同心,攜手對外的,關係一直都非常好……”
振東檢察長,指的乃是遼東省檢察院檢察長唐振東。
檢察係統相對獨立,人財物基本上都是直管,地方上隻是協管。
邢連生這話聽著客氣,實際上已經開始夾槍帶棒,明著告訴衛江南:你彆多管閒事。
不要說你是奉城的紀委書記,你就算是遼江的紀委書記,你也管不到我邢連生的頭上,想要管我,必須得是省檢察院的唐振東檢察長。
你一個外市紀委書記,非得管咱們遼江檢察係統的閒事,你這就是在人為製造矛盾,破壞紀委係統和檢察係統的團結合作。
你年輕氣盛,想不周全,我這是給你提個醒。
彆因為這麼點小事兒,把自己搞得成為“公敵”,聲名狼藉。
衛江南卻壓根就沒打算按他的“規矩”來,冷冷說道:“邢連生,今兒這個事,和省檢察院一點關係都沒有,你彆東拉西扯。更扯不上紀委和檢察係統的關係好壞,你在這偷換概念沒用。”
“這事不嚴肅處理,到哪裡都說不過去!”
“看到這種事不聞不問,裝作沒看見,我這個紀委書記不要當了!”
自始至終,他都是連名帶姓地稱呼邢連生,沒有叫過他一句“邢檢”。從他衝進包廂看到那一幕開始,他就沒再把邢連生當成是體製內的同僚。
和一個犯罪分子,有什麼好客氣的?
邢連生眼見衛江南完全不給半分麵子,一副非得和他搞到底的樣兒,頓時火氣也上來了。
他之所以敢這樣囂張跋扈地亂來,除了腦子進水,多年來囂張慣了,養成了習慣,也確實是有些後台的。
這麼說吧,體製內任何一位實權單位的一把手,都不可能是孤家寡人。
衛江南倘若是遼江的書記市長,他或許還有幾分忌憚。
但遠在奉城,這麼不給麵子,邢檢也不“伺候”了!
歸根結底,在他想來,想要處理他邢連生這位遼江檢察院檢察長,必須得是省檢察院那邊發話才行,就算是省紀委,也得先和省檢察院通氣。
不可能直接跑遼江來就把他邢連生給帶走。
說起來,他到底還是位置太低,又不在奉城,雖然聽說過衛江南的赫赫名氣,對衛江南的了解終歸流於表麵,壓根就不清楚自己這次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。
“衛書記,你也不要給我起高調,大家都是體製內的人,你那一套拿去嚇唬彆人,用在我邢連生頭上,不好使!”
邢連生硬氣非凡地說道。
“你來遼江,我事先不知情,沒有去迎接你,那是我的錯,你要是為這個生氣,那我沒話說,認打認罰。”
“至於其他的,我說了,就是單位同事鬨著玩。”
“你彆給我上綱上線!”
“我邢連生乾了二十年檢察工作,也不是嚇大的。”
聽邢連生這麼說,李瑩頓時也是精神一振,覺得又有了底氣,對衛江南剛才讓她過來照顧一下李安寧的話,全然當作了耳邊風,反倒附和地說道:“是啊,衛書記……你雖然是奉城的領導,可這裡是遼江啊……”
“要管到咱們邢檢,最起碼也得是省紀委的領導吧?”
“我跟您說,這真就是個誤會……李安寧是我的親戚,我就是帶她過來見見世麵的,同事之間鬨著玩,怎麼好當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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