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江南是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去拜訪支無涯的。
這個禮數,算是非常周到的了。
上午,他得陪著蘇定國一家去給老爺子拜年。下午,則是在一號彆墅接待上門拜年的客人們。
那家夥,烏央烏央的一大片。
各式豪車硬是把一號彆墅外邊的空地全都停滿了。
送過來的各種禮品堆滿一個房間。
不必問,這肯定是柳詩詩的手筆,她就是愛鬨。呼朋喚友的,一大票衙內女公子駙馬黨全都過來湊熱鬨。
以往去久安給衛江南的父母拜年,是經過“協商”的,每年隻去一部分人,去得太多,怕老爺子老太太接待不過來,給累著了。
基本上是每個“大股”派一兩名代表,輪著去這樣子的。
畢竟呂正剛蕭易水皮特何他們也得派代表過去。
還有靜江,青山等衛江南工作過的地方,一些老朋友老下級,也會去拜年。
直接給衛江南拜年,衛江南肯定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接待他們。人江南書記自己也有許多人需要他親自去拜訪。
所以衛清和黃彩華就成了“吉祥物”。
大夥兒跑到老爺子老太太跟前混個臉熟,表示自己是懂禮數的。
這次難得老爺子老太太來北都過年,衛江南還在這陪著,那肯定要好好的熱鬨一番。非如此,不足以表達大夥兒對衛江南的親近。
至於感謝不感謝的,倒是無所謂了。
柳詩詩說得好:都幾把哥們!
衛江南朝著柳詩詩直瞪眼珠子。
鬨呢!
老爺子老太太能記住這麼多張臉不?
關鍵這些人以往都在二老跟前“朝過相”,理論上都是熟人,老爺子老太太應該能叫出他們的名字才對。
問題都是六十幾歲的人了,記憶力哪能那麼好呢?
這要是人家客客氣氣給您二老拜年,結果您二位一臉茫然,多得罪人?
得虧衛江南在旁邊陪著,一一給做介紹,老爺子老太太才算是把這個大場麵給應付了過去,沒有“出洋相”。
柳詩詩才不理他,姐就是個愛玩,咋了?
上來就把一個羊脂玉觀音吊墜給黃彩華親手戴在脖子上,笑嘻嘻地說道:“老太太,這是高僧開過光的,特彆靈。菩薩保佑您老人家身體健康,長命百歲。”
也不知道詩詩姐怎麼回事,這兩年,跟佛祖菩薩“杠上了”,給誰送禮都是開過光的佛像或者菩薩飾品。
你還彆說,這玩意真就特彆討老人家喜歡。
人年紀大了,誰不樂意討個好口彩?
黃彩華對柳詩詩的印象也是特彆深刻,彆人誰都可以不記得,唯獨柳詩詩她十分熟悉。這幾年,柳詩詩至少去過久安三次,要不是給老人家拜年,要不就是祝壽。
這大體格子,老太太早就在心裡頭給過評價:屁股大好生養,奶水足孩子不會餓著,乾農活是一把好手!
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誰家的“臭小子”!
當下拉著柳詩詩的手,著實親熱。
一號彆墅裡歡聲笑語的,好不熱鬨。
吃過晚飯,衛江南上車,前往拜訪支無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