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俊的暗示,讓蘇氏稍微安心了一點點,可她還是非常擔心李承乾會暴走。
因為以前的杜荷就拿這件事情刺激過李承乾,當時李承乾差點喊出來要乾掉李泰的話。
還是自己當初拚命的阻攔才沒讓那惹人非議的話,說出來。
至於為何蘇氏知道李承乾要喊出殺掉李泰的話,那是因為前一天晚上他在寢宮中就說過。
當然,這些肯定是氣話,李承乾在變態也不會真的要殺自己的弟弟。
對於當年隱太子李建成也就是他大伯的事情,李承乾就有一種愧疚感。
那是一種父債子償的感覺,如今讓他自己動手殺自己的弟弟,他豈能乾的出來。
之所以說這樣的氣話,完全就是杜荷在刻意引導,連續兩天用這件事情刺激李承乾。
如今再次提起,蘇氏不怕就怪了。
“二郎為何要問起這件事?”
李承乾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了一句,他知道房俊不可能會故意拿這件事嘲諷他,更不可能像杜荷一樣要刺激他。
但李承乾並沒有想明白房俊要問這句話的目的,見到李承乾的樣子,房俊並不意外,他緩緩的開口道。
“太子殿下,如果《括地誌》是於師所著,你會以什麼態度對待此事!”
見到房俊這麼問,李承乾先是一愣,隨即脫口而出道。
“那孤當然會非常的開心,並親自上門祝賀了!”
見到李承乾如此回答,房俊再次笑著問道。
“那如果《括地誌》是臣所著,您又會如何做?”
“那孤同樣會上門祝賀的,畢竟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!”
房俊聽到李承乾的回答,滿意的點了點頭,這才笑著說道。
“無論是於師,還是臣,都是外人,而魏王卻是您的親弟弟,這樣的好事情,為何太子殿下要嫉妒那?”
“額!”
此言一出,房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,李承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蘇氏更是愣在了那裡,就連茶壺中的水流到了自己的腳麵上都沒有察覺。
還是房俊上前接過了茶壺,這才讓蘇氏臉色羞紅,趕忙去後麵換了一雙鞋子。
等她回來的時候,發現李承乾正苦笑的對著房俊說道。
“二郎的話,孤明白了,可是你應該知道孤為何會不開心吧!”
見到李承乾這麼說,蘇氏趕忙豎起了耳朵,因為就連她都想聽聽房俊會如何說。
對於李承乾的不開心,房俊當然知道為何,但他並沒有回避這個問題,他一臉正色的對李承乾說道。
“太子殿下可還記得你去房府時,臣和您說的那句話嗎?”
“孤當然記得,欲承其冠,必承其重!就是這句話,讓孤終於醒悟了過來!”
房俊聞言,滿意的點了點頭,隻要他還記得這句話,那就好。
“那太子殿下可知,想承其重,須有其冠,您八歲就被立為太子,以往的群臣對您更是滿意無比。”
在說完這句話之後,房俊稍微停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。
“在微臣看來,您配得上,“性聰敏”,“特敏惠”,“豐姿峻嶷、仁孝純深”,這樣的評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