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權萬紀念看到房俊的這首詩時,第一時間是被他的一首筆體給吸引住了。
就在他想要誇讚一番房俊這飄逸的筆體時,那詩的內容卻讓他沉思了起來。
權萬紀不敢說是才高八鬥,但其學問在大唐也是拔尖的那一批,臨淄代表著什麼他太清楚不過了。
“齊州,野心,兵亂?”
這就差照著李佑的魚符念了。
“二郎,你的意思是???”
房俊看著那一臉疑惑的權萬紀,微笑著說道。
“權伯伯有些事情不可明說,但小侄想要送您一句話!”
權萬紀心想你小子這又送詩又送話就不能來點實際的?當然這隻不過是權萬紀胡亂想罷了。
“賢侄請說!”
“剛過易折,水滿則溢。行事需謹慎,鋒芒勿露,隱忍待機,方能保全自身,關鍵時刻可適當變通,一切以安全為主!”
房俊的話讓權萬紀陷入到了沉思,前麵八個字他能明白是房俊形容他的,可後麵的那些話似乎是房俊在告知自己一些事情一般。
沉思了良久,權萬紀猛然瞪大了雙眼,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房俊。
見到權萬紀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,房俊微微點了點頭。
至於為何不現在就和李世民去說這件事,權萬紀還是想明白了的,在沒有關鍵證據的情況下,如果貿然去說一名皇子要去造反,卻沒有什麼證據。
即便他以前是禦史的身份可以聞風奏事,可代價絕對是權萬紀承受不起的。
“老夫如此勸導難道都不能讓他有所改變?”房俊看著有些感慨的權萬紀,輕聲的說道。
“這並不是權伯伯的過錯,您要知道他身邊的人是誰?如果一直在長安那他肯定不敢,可如今在齊州可就確定不了了。”
這句話算是徹底讓權萬紀放棄了“抵抗”,其實他內心之中是不願意相信房俊的話的,畢竟李世民派他前往就是要改變一下李佑。
可現在看來自己愧對陛下啊!“哎,陛下給老臣的任務看來是失敗了!”
看著這老頭竟然如此感慨房俊聳了聳肩,然後才開口道。
“權伯伯,如果真有異動,您要是能及時發現那就是大功一件,說不定齊州的百姓還會感激您那!”
權萬紀聽到這句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,對啊,自己出任仕途不就是為了能夠報效國家,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嗎?
他效命的是皇帝,又不是他齊王李佑,隻要自己能上對的起李世民,下對得起齊州的百姓那他就是稱職的。
想到這裡權萬紀竟然起身對著房俊行了一禮,“今日二郎之言,讓老夫受益匪淺,老夫在這裡謝過了!”
房俊見到這倔強的連魏征都參過的權萬紀竟然向自己行禮,屬實是有些意外了。
他趕忙上前伸手扶住了權萬紀,“權伯伯,這可使不得小子還想多活幾年呐,嘿嘿!”
見到這胡言亂語的房俊,權萬紀也被逗樂了,他是實在沒想到房玄齡那麼老實的人,怎麼生了這樣一個猴崽子。
這張嘴都快趕上魏征的嘴了,“當老夫欠你一個人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