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俊猜到了一些,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從那利的嘴裡聽到。
“啪嗒~”一聲。
那利將自己隱藏在“肉”裡的武器抽了出來,然後扔在了地上。
看到這一幕,薛仁貴的臉瞬間白了,來的時候他是檢查過那利的,可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狠。
那是一般比較短小的武器,這那利竟然直接把這小匕首插到了自己的身體裡,以便能帶上來。
房俊看到這一幕,同樣驚訝了一下,可臉上依舊平靜,仿佛根本沒有在意一般。
那利一直注意著房俊的表情,直到這一刻,他徹底死心了。
仿佛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般,那利癱倒在地,那原本並沒有大量流流血的地方,隨著匕首被拔出也染紅了那利的衣服。
“救人!”
房俊簡單的說了兩個字,隨後薛仁貴趕忙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,拿出金瘡藥直接給那利塗上。
當看到那傷口不再流血之後,薛仁貴才走到房俊麵前直接跪了下來。
“請大人~”
薛仁貴想請死,因為在他看來這是重大的失誤,可房俊卻單臂將薛仁貴拖了起來。
“就當一個教訓,但這一次我不會懲罰你!”
薛仁貴聽到房俊的話,內心更加愧疚,不過還是點了點頭,然後寸步不離的站在了房俊身邊,似乎隻要那利敢有任何動作,他就會出現在房俊的身前。
可很顯然,現在的那利根本沒有力氣了,他的勇猛靠的是一股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一股氣。
不過當這股氣消失了之後,那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看著恢複了一些的那利,房俊平靜的詢問了一句。
“為何放棄了?”
那利的種種表現屬實出乎了房俊的預料,支援,指揮,投降,刺殺,放棄,一係列行動隻是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時辰內。
房俊對那利的興趣真是越來越大了,這才是他問出這句話的原因。
“嗬~,不放棄又能怎樣?
原本老夫想以自己的命給龜茲除去一個大唐的將領,可當老夫知道你是吐蕃的雪域王那一刻,就隻能放棄了。
如果大唐還能將一些道義的話,那吐蕃要是知道他們的雪域王被殺,那龜茲就要被滅種了!”
房俊聽到那利的話,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,覺得這老頭的話有些誇張了。
那利沒管房俊信不信,反而自顧自的再次開口道。
“一個這麼年輕的人就有如此軍事造詣,龜茲亡的不冤啊!”
那利雖然好了一點,可他的求生欲望並不強,說完這些之後,似乎再也不願開口。
房俊看著他,卻忽然覺得有些可惜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,你是私自前來吧?”
原本已經一心求死的那利在聽到房俊的話之後,頓時震驚的睜開了雙眼。
“你~”
“嘿嘿,不用那麼驚訝,你應該知道訶黎布失畢的為人,膽小怕死,剛愎自用,可能這幾個字在你心裡都已經說了無數次了。
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會派大軍前來?而且就算他真的派人來,一萬人是不是太小瞧大唐了?”
那利聽到房俊的分析直接呆立在了那裡,緊接著他不可置信的詢問道。
“你在伊邏盧有細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