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伐疊投降了,當他喊出這句話的時候,李靖直接命令大軍停止進攻!
其實龜茲的士兵至少還超過了半數,可這並不代表著龜茲就還有對戰的能力,因為戰損比太高了。
三個龜茲的士兵都很難換得一個大唐士兵的生命,原因也很簡單。
心理,武器,戰術,人數,這幾乎就是一場半屠殺。
大唐這邊估計損失連千人都沒有,雖然傷者不少,可大部分都不是致命傷。
蘇伐疊的投降讓李靖直接停止了進攻的命令,這讓蘇伐疊敬佩不已,他在想如果換成是他,也許不會如此乾脆,至少要再殺一半的人才會停下。
畢竟現在衝鋒那就和殺雞沒什麼兩樣,可李靖還是停了下來。
山頂之上的劉仁軌看著這一幕,滿心的不解。
“公子,衛國公為何停止進攻了?”
房俊聽到劉仁軌的話並沒有回答,但是李靖的想法他已經猜到了。
果然,就在房俊心裡的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,戰場之上就出現了驚人的一幕。
隻見蘇伐疊直接拿起自己的佩帶的匕首,奔著自己的脖子抹了下去。
這動作之快竟然連在蘇伐疊身邊的將領都沒有反應過來,可這一幕卻被李靖精準的預判到了。
隻見李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暗器,他“嗖”的一下甩了出去。
那暗器正中蘇伐疊的手背,因為吃痛,匕首瞬間落在了地上,這也讓蘇伐疊撿回了一條命。
房俊雖然離的遠,可因為有望遠鏡,這一幕被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“這龜茲人難道都隨身帶著匕首?”
想到這裡,房俊想起了自己的魚腸劍,隨後暗呸了一聲,他可不是龜茲人。
“將軍,你這是乾什麼啊!”
蘇伐疊身邊的將領趕忙拉住了他們的主將,關心的詢問了一句,可是蘇伐疊並沒有回答,而是憤怒的看向李靖。
“李靖,你是何意?難道你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給本將嗎?”
麵對蘇伐疊的憤怒,李靖微微一笑。
“蘇將軍應該認識那利吧?”
嗯?
蘇伐疊有些不解,那利是龜茲的布衣宰相,他怎麼可能不認識,而且他也是因為那利的提拔才升上來的,可以說那利就是他的貴人。
而且那利愛民如子,龜茲要不是這麼多年有他撐著,估計早就被訶黎布失畢給玩的滅亡了。
“你到底是何意?”
蘇伐疊不想回答這麼愚蠢的問題,而他也不認為李靖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。
所以他直接簡單明了的詢問了李靖一句,就是想告訴李靖想要表達什麼,直說就可以了。
“就是想給你介紹個老熟人,如今那利宰相就在我大唐軍營之中,蘇將軍可否想要見上一麵?”
“什麼?”
蘇伐疊以為自己聽錯了,不可思議的回了一句。
“蘇將軍沒有聽錯,那利就在大唐的軍營之中,不信你可以跟老夫走一趟,這對你來說不難吧?”
他們已經是俘虜了,難與不難其實都得跟著去,隻不過李靖還是給了蘇伐疊最後的尊重。
蘇伐疊當然理解到了李靖的用意,所以此時的他已不再糾結。
“走吧!”
李靖和李積對視了一眼,相互暗自點了點頭,這蘇伐疊和那利的關係,是李積告訴他的。
李積的意思就是既然兩人關係匪淺,那完全可以嘗試策反一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