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瑜站在柴桑城的點將台上,望著台下三萬精銳將士,青銅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。
江東十二虎臣分立兩側,黃蓋的鐵鞭、程普的大刀在風中微微晃動。
魯肅匆匆趕來,手中拿著曹操的勸降信:"操以天子之名,邀主公會獵江東..."
"啪!"周瑜一掌拍碎案幾,眼中燃起怒火:"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,江東子弟豈會屈膝!"
他展開長江輿圖,指尖劃過赤壁:"此地江麵狹窄,曹軍戰船雖多,卻難以施展。
隻是..."他目光掃過帳中諸將,"敵軍勢大,需用奇謀。"
深夜,周瑜在中軍大帳反複推演戰術。案頭堆滿了長江水文圖、曹軍情報,燭淚滴在羊皮卷上凝結成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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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帳外傳來更夫梆子聲,他推開帳門,隻見江麵霧氣彌漫,月光在浪尖上跳動。
"東南風..."他喃喃自語,腦中靈光乍現。
回帳後,他連夜繪製火攻方略,筆尖在竹簡上沙沙作響,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。
第二天,周瑜召集眾將議事。
他指著沙盤上的曹軍水寨:"曹軍戰船以鐵鏈相連,看似穩固,實則如困獸。若用火攻..."
話音未落,黃蓋已抱拳請命:"末將願施苦肉計,詐降破敵!"
周瑜凝視著老將布滿傷疤的臉龐,緩緩點頭:"公覆此去,九死一生。"
決戰前夜,周瑜登上戰船。
他身著玄色戰袍,"驚鴻劍"在腰間寒光閃爍。
江風卷起他的披風,宛如一麵燃燒的戰旗。
當黃蓋的火船衝向敵陣時,周瑜親自擂響戰鼓,鼓聲與喊殺聲震得江水翻湧。
衝天火光中,他看見曹軍戰船陷入火海,仿佛當年在宛城點燃的那把燎原之火。
突然,一支流箭擦著耳畔飛過,他卻巋然不動,繼續指揮戰鬥,直到確認勝局已定。
赤壁之戰後,周瑜並未停下腳步。
他深知,曹操雖敗,根基猶在。
建安十四年,他力主征伐益州,試圖實現"二分天下"的戰略構想。
在給孫權的奏章中,他寫道:"今曹操新敗,益州劉璋暗弱,此天賜良機..."
字跡剛勁有力,透著舍我其誰的霸氣。
在江陵城的籌備期間,周瑜每日巡視軍營,親自檢查糧草軍械。
有次士兵搬運糧草時不慎失火,他二話不說衝進火場,濃煙熏得他涕淚橫流,鎧甲被火星燙出無數焦痕。
當大火撲滅時,他的鎧甲已被熏得漆黑,發絲也燒焦了幾縷,卻仍笑著安慰受驚的士兵:"沒事,都沒事。"
然而,長年累月的征戰與操勞,早已透支了他的身體。
建安十五年,在進軍益州的途中,周瑜舊疾複發。
巴丘的病榻上,他仍心係戰事,口述奏章懇請孫權繼續北伐。
魯肅握著筆,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摯友如今形容憔悴,淚水幾次模糊了視線。
臨終前,他握著魯肅的手,氣若遊絲:"子敬...替我...完成...大業..."
最後一眼,他望向北方,仿佛看見當年與孫策在廬江書院的少年時光,看見赤壁江上的衝天火光,看見那個未竟的天下宏圖。
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,一縷陽光穿透雲層,照在他蒼白的臉上,宛如神明最後的眷顧。
孫權稱帝後,每當提及周瑜,總要歎息:"孤非周公瑾,不帝矣。"
而江東的桃花依舊年複一年地開,卻再也不見那個羽扇綸巾、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玉麵將軍。
長江水悠悠東去,將他的傳奇永遠鐫刻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,化作後世無數文人墨客筆下的不朽詩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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