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上次在技術部碰見葉嶺之後,林疏便覺得,這些天在哪都能遇上他。
有時是公司食堂,有時是上下班的電梯裡,還有時是在會議室裡,總之,她和葉嶺的見麵次數一下就多了起來。這段時間,他似乎成了她每天都會遇見的人。
這日,林疏剛買好飯,正打算找個安靜的位置邊吃邊安排下午的工作計劃,遠遠地就看見葉嶺在和她打招呼:“學姐,這邊。”
他很熱情,林疏也不好拒絕,端著飯盒便過去了:“這麼巧。”
“可不是嘛,是挺巧的。”葉嶺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大敢看林疏的眼睛,頭一直垂著,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幫林疏把凳子和桌子都擦了一遍。
“謝謝,麻煩你了,”他這麼細致,林疏有點不習慣,她極少和異性有這麼多接觸,“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“沒事的,不麻煩。”
說完這句,兩人一時間就沒什麼話了,林疏是因為本就話不多,而葉嶺則是在猶豫,該如何開口才不會顯得唐突。
有些話,他從再見到林疏的那一刻就想說了,一直壓抑到現在:“學姐,你最近工作怎麼樣,忙嗎?”
林疏其實每天都很忙,但她不習慣和彆人抱怨,於是開口:“還行,怎麼了?”
“要是不是很忙的話,我想問你這周末有沒有時間?”
林疏抬頭看他。
葉嶺有點緊張,還是繼續開口道:“學姐,你彆誤會,我沒彆的意思,隻是我朋友送了我兩張藝術展的門票,我也不懂這些,就想著問問你,要是你喜歡的話,我們可以一起去,這樣也就不至於浪費了。”
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藝術展,是國際知名畫家在國內舉辦的首場作品展覽。票也不是他朋友送給他的,而是葉嶺花高價從其他人那裡買來的,可這些,他都沒說,目的就是為了不給林疏壓力,不讓她多想。
林疏確實也沒多想,這些信息隻不過在腦子裡過了一遍,就迅速被她篩掉了。藝術展之類的她確實喜歡,可按她目前的處境和情況,她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經濟基礎去欣賞這些。
“謝謝你啊,不過我這周末已經有安排了,時間可能不太方便。”
“哦,是嗎,”葉嶺有些失望,“方便問下是什麼安排嗎?”
“一些工作要處理,另外,我自己私下也在學習其他的課程。”
聽到是這個原因,葉嶺又開心起來了:“那沒關係的,還是你的事情比較重要,這些藝術展的也不著急,什麼時候有時間再去就行。”
“其實你也可以約其他人去的。”林疏幫他出主意,“畢竟這次展覽確實比較難得,去看看肯定有好處。”
“還是算了,其他人應該不懂。”葉嶺拒絕。
“其實我也不怎麼懂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哪裡不一樣?”林疏不太懂他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沒事,我就是隨口一說,你彆介意啊,”葉嶺有些尷尬,胡亂扒拉了兩口飯,“學姐,我吃完了,我先走了,你慢慢吃。”
“好的,再見。”林疏很平淡地和他告彆,至於剛才他說的不一樣,他不說,她自然也就不會再追問。她這個人就是這樣,性格很淡,對彆人的事情沒有太大的興趣,更不會去刨根問底。
林疏自己又吃了會兒,很快也走了。離開前,她察覺到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看著自己,側眸看過去,竟然是serena,這會兒正坐在過道的位置,看著她的目光很冷,一看就是來者不善。和她一貫看她的眼神一樣,林疏沒看她,徑直離開了。
回到辦公室,林疏將下午的工作進行了安排,按輕重緩急的程度,把最重要最緊急的先挑了出來。正打算著手做,teas上突然收到經理的消息:“來我辦公室一趟。”
林疏當即放下手中的活,朝經理辦公室走去。推開門,卻發現serena也在。
“經理,您找我?”
“坐吧。”經理隨便指了指旁邊的凳子。
“不用,我站著就行。”
“好,那我就直說了,”經理的性格一向都是直來直往的,“林疏,找你過來是有點事想問你,serena向我反應你近期有擅自離崗,並且工作能力欠缺的情況,針對這些,你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林疏想到了serena會找茬,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。而且,“擅自離崗”這事她也能猜到,多半是因為上回離開公司去見林夏那次,當時她回來的時候就被serena盯上了。這件事雖也有隱情,卻沒辦法解釋,林疏隻能自己擔下來。
隻是這“工作能力欠缺”,林疏就不知從何說起了。
“經理,我能問serena幾句話嗎?”
經理點頭:“你問吧。”
林疏轉身,直麵serena:“請問,你這樣說,是有證據嗎?”
“當然有證據了,”serena冷哼一聲,“你該不會以為你保密工作做得很好,沒人知道吧?那天你離開公司,一直到很晚才回來,你有給我提前打過招呼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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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上次那件事,林疏沒什麼說的:“那請問工作能力欠缺又是從何說起?”
“我負責帶你,當然對你的工作表現最清楚了,我說你能力欠缺,就是能力欠缺,沒什麼好懷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