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...浮屠塔？”
幽靜如青蓮般的黑裙少女，視線從高空上那座大發神威的黑色古塔上收回，狀似不經意道。
此前，世子殿下並非沒有召喚出浮屠塔。
新生大會，北靈山巔，擊殺楊弘那一戰便動用過。
隻是，萬丈高空重重雲層遮蔽，再加黑炎繚繞。
二十萬新生看得不甚清晰，以為那是靈器。
說句不好聽的話，即便看清楚了，也無幾人認出。
大千至強五大神族，距離他們，太過遙遠。
即便場上唯一的至尊燭天，都誤以為那是強大靈兵。
偌大北蒼靈院，隱隱瞧出端倪的，唯有四人。
鎮院神獸，北溟龍鯤。
兩大太古族天驕，木奎，冰清。
小西天界洛神族的皇女，洛璃。
不聾不瞎，不做家翁。
身為千年老狐狸的北溟龍鯤，渾然當做什麼都不知道。
您就是天王老子，隻要入學我北蒼，都叫老夫一聲祖師。
這沒毛病吧？
木奎，冰清，也聰明地沒有表露情緒。
想什麼呢？如冰靈族、木靈族，可時時刻刻把浮屠族當做“假想敵”，想著衝擊至強古族，重回五大神族之列。
洛神族祖先，乃大千上古第一美人，聖品巨擘洛神。
族中底蘊還算深厚的洛璃，同樣認出浮屠塔。
皇女殿下自然更不會揭破，埋在心裡。
今日兩人獨處，又見浮屠塔，忍不住就想問上一二。
可又怕戀人生氣，他不說，定然有自己的難處。
——
“是浮屠塔，我娘親便是浮屠古族清脈之人。”
“隻是目前她並不在百靈大陸，日後會帶你去見她。”
牧塵見到洛神族皇女悄悄豎起耳朵，聽得入神的樣子，不禁伸手刮了刮她的挺拔瓊鼻，笑道，“這麼想見我娘？”
“呸，我隻是好奇而已。”
黑裙少女俏臉一紅，手肘輕錘牧塵的胸膛。
心上人對自己如此坦白，讓少女的心中甜膩之餘，也為他的身世，感到心痛。
娘親是浮屠古族之人，那父親自然不是。
世代棲息在百靈大陸的百靈王牧鋒，出身平凡。
也就是說，牧塵是混血。
雖說洛神族並不禁止與外族通婚，她卻深知五大神族，尤其是最保守腐朽的浮屠族，對待混血族人的態度。
一旦發現，立即抹殺。
當然，作為浮屠族中興之祖，開創大千三十六道絕世神通之一的浮屠老祖，態度很是開明，並不禁止族人與外通婚。
這種日趨迂腐保守的態度，多是出自後人。
並在該族現任大長老，聖品巨擘浮屠玄手中，抵達巔峰。
“此地靈穴已經廢了。”
說話間，牧塵已將自高空激射而下的浮屠塔收回。
凹陷之地間，不僅上千靈兵靈將被吞個乾淨。
就連本來是天地靈氣聚居窩點的靈穴，被浮屠塔吸乾本源，進化自身，化作廢土，無法再孕育靈兵族群。
浮屠塔，已然不弱於尋常絕品靈器。
“有老鼠，先清理一下。”
洛神族皇女目光平靜，背負在身後的神劍並未出鞘。
“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