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當下底蘊太薄,人才培養數量不充足,隻能徐徐圖之。
打著反腐的名義,為天子戴上一個光明正大的帽子。
不以廢除儒家為口號,等於默許了儒家的存在。反正隻要是人才,那朱由校就沒有不用的道理。
人才,才是一個國家強大的基石,隻是人才範圍不再限製儒家這個群體,而是百家範圍。
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文化和體係。
以專業的人對接專業的崗位,不再是儒家前去擔任,其他專業人士隻能成為其附庸。
儒家其實是最不能給予權柄的一個學派。
搞搞文學,儒家最擅長,這點值得扶持。
這也是朱由校留給王陽明的新學派。
除非他們的新學派有大才,否則就隻能在這個領域待著。
“一個孔家店而已,大明並非離了孔家店,大明就不能治國了。”
天子當著一眾心腹大臣直言不諱地說。
可見天子是動了殺心。
出自儒家的臣子,心裡很是心痛,對衍聖公更是恨之入骨。
彆說這些臣子,便是遠在江南的王陽明,對孔家店反感無比。
他尊崇的是孔聖人,而不是孔家店。
何況他覺得每一個時代有每一個時代的責任和繼承發展。
而不是一味地遵守聖人一言一行,隻要是人都有錯誤。
不存在所謂的完人。
對聖人之言,也要帶著懷疑地研讀,分析其合理性。
魏忠賢忽然急匆匆地進了大殿,在朱由校身邊低聲道:
“陛下,國子監的士子有異動,想要逼宮。”
朱由校聞言,頗為驚訝道:“理由是什麼?”
“理由是反腐。”
“說反腐就是動搖大明基石。”
大明反腐不可能反到那些底層百姓身上,隻會用在士林身上。
士林代表的是士,士來自士紳這個群體。
楊漣聽著火氣頓時上來了,罵道:“這群畜生,身正不怕影子歪。”
“怕什麼,害怕自己是貪官汙吏?”
海瑞嘿嘿笑道:“說明他們怕了,他們心裡都明白得很。”
“彆看平時清高,事實上這群人最貪。”
“老夫的屠刀不可能因為他們而改變。”
“以前可能要準備棺材,現在以老夫的實力不需要了。”
朱由校道:“你們就按照原定計劃執行,明日便南下或西進。”
“不能因為一群老鼠屎而壞了朕的大事。”
瞧著一眾大臣紛紛離開,朱由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。
他不得不佩服複社的忽悠能力,可惜這群人不能為他所用,心裡有些遺憾。
機會他早已給了,但是複社的人就是裝作沒有瞧見。
可見複社要的東西更多,覺得天子給不了。
他們要通過士林和複社的力量,讓天子全麵妥協,乃至成為他們的吉祥物。
最好的吉祥物,無疑天子擺爛就是最佳方式。
大明和平了二百年,讓這些白癡有些飄了。
要是放在蠻州、荒州和金州,隻怕他們都變成了狗。
哪會像現在這樣,可以瘋狂地撕咬或狂吠。
黃立極對這群人失望了,太不懂得看大勢,都是一群中二青年。
真以為天子不敢殺人,不敢殺文人?
難道沒有看到周如磐這些大儒都已經毀滅了,頭真的這麼鐵?
真的是為了儒家未來,為了道統?
他是一百個不信,更相信是為了利益。
隻是國子監裡麵,不知有多少人才會成為明天的冤魂。
顧秉謙聽到黃立極喃喃自語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
這個老陰逼,竟有仁慈的一麵。
“黃大人,我們現在無能為力,切莫乾傻事。”
黃立極苦笑道:“首輔大人,黃某隻是為那些寒門弟子感到可悲。”
“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啊….…"”
畢自嚴同樣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和惋惜。
大明培養人才的國子監,竟然成了複社利用的對象。
他們吃著陛下給的俸祿,乾的卻是在陛下背後捅刀子。
這樣的滋味,換做任何人都非常不好受,更不可饒恕。
“這是忘本啊………
“忘恩負義,聖賢書都讀到狗身上了。”
“大明文官流的血還不夠多,還不夠警示麼?”
孫承宗道:“他們已經瘋了,衍聖公也瘋了,東林黨也瘋了。”
深知天子底牌,他們這些大臣最不想見到的事終究爆發了。
這次處理國子監學子逼宮,沒有通過內閣,而是天子直接給東廠下達了屠殺令。
隻要明天來的,反對反腐的,不論是誰,都不可能活著,乃至人家都不能例外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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