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如何抉擇,就由掌門定奪。掌門的意見,就是我小聖賢莊的意見。”
聞聽這話。
伏念陷入了沉默。
雖然他身為掌門.可荀夫子的輩分最高,此刻連這位都隱隱讚同張良、儒家也驚險逃過了一劫。
一時間,伏念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沉吟片刻。
隻得冷眸望向張良。
論謀略,他自認不如這個鬼靈精的師弟。
“你可有應對之策?”
幾人目光彙聚。
張良卻是沒了往日的輕鬆。
回想著今日的一切。
目露凝重。
緩緩做禮出言。
“師叔,兩位師兄。”
“今日,子房全力應對,仍被那位公子看破,好在天明和少羽已經離去,算是虛驚一場……”
“至於對策,子房也無完全把握。”
話音落下。
儒家眾人全都目露震動。
沒想到。
連張良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刻…
大廳就此沉寂。
張良也心中忐忑不安。
他對於此後確有打算,也早已謀劃好了所有。
但在今日暗暗交鋒過後。
那位難以捉摸的七公子,竟是讓他感到了力不從心,就好像一切都被看透,全程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。
論智謀,他生平第一次沒有了太多信心。
若是有更多的勝算。
唯有武力勸誡一法!
回想在今日酒宴的隨意一招。
張良直到此刻還心有餘悸。
但若論起武力。
張良還是有幾分信心。
畢竟。
內力的高低,並不完全代表著絕對的實力!
習得縱橫之劍者。
就算毫無內力,依舊是當世一流高手!
沉吟了數息。
張良向著伏念做禮,沉聲出言道明了內情。
“師兄。”
“雖然子房未有把握,能以謀略勸離七公子,但已有強援,或能將七公子勸退。”
強援?
這抓耳的字眼響起,儒家幾人都悄然注目。
而後彼此對視。
眼中驚疑不定,似是難以相信張良的話語。
伏念緩緩撫須。
麵帶追憶神態,眼中的凝重愈發明顯。
“七公子修為不俗啊……”
“先前酒宴一招,內力猶如排山倒海,顯然還未儘全力,但我已用了七成功力,才擋下那威勢餘波。”
“如此內力,天下間恐難有人能夠完勝。”
顏路悄然點頭讚同。
“的確……”
說著。
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荀夫子。
荀況卻是一副置身之外模樣,似乎不願多為此事出麵。
“老夫不懂武藝,此事就由你們定奪。”
這種借口。
齊魯三傑豈會當真。
可既然他們的師叔都如此出言,而後負手離去,身為小輩自然不好再多問詢,隻能做禮相送。
待到再無他人。
伏念重擔加身,已是麵帶急切。
“到底有什麼強援,你倒是說啊!”
伏念行事穩健,為人又極為穩重嚴苛,但實際上很是袒護和疼愛師弟,對聰慧的張良尤為在意。
若非如此。
僅憑今日之事,張良已被逐出師門!
可就算再怎麼袒護。
麵對這等大事,伏念也沒了耐心,神態愈發嚴峻起來!
眼看如此。
張良也無法再隱瞞,隻得以做禮出聲。
“啟稟師兄。”
“子房於前幾日外出,請來了衛莊兄相助,想必有幾分勝算。”
衛莊?
流沙?!
凶名遍傳七國的最強殺手團!
一經提起。
儒家幾人都眼裡一愣!
沒想到。
張良偷偷外出,竟然請得了這等人物!
這一刻。
伏念也顧不上怪罪張良的欺瞞,語氣變得嚴肅非常。
“衛莊和流沙出手……”
“傳聞衛莊的劍術霸道淩厲,鯊齒雖未在前十之列,但卻是當世妖劍,實力深不可測,的確是個強援。”
“但他若與七公子動手,此事便會更為嚴峻,一旦外傳,流沙和儒家,都會陷入水火之中!”
擔憂使得氛圍更加緊張。
張良卻平和出聲。
“師兄無憂。”
“衛莊兄最守諾言,此事絕不會牽扯儒家。”
聽到這話。
伏念和顏路才微微點頭。
隻是。
想到之前七公子的出手,伏念也感到了極大的壓力。
“傳聞,七公子力敗蓋聶。”
“此事真假難辨,但從今日看來,或真有可能,至少修為不在劍聖蓋聶之下,就算衛莊出手,也難有勝算。”
伏念也是一流高手。
懷有排名第三的佩劍太阿!
他對上衛莊,也能有一戰之念,自然對於高手對戰更為了解,分析得更為透徹。
此言一出。
顏路也很是讚同。
“不錯。”
“衛莊的實力,恐怕和劍聖在伯仲之間,此戰難勝……”
麵對兩位師兄的擔憂。
張良卻是絲毫不慌,眼裡終於流露出了信心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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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也。”
“衛莊兄戴著鬼穀指環,依鬼穀傳承而言,將來便是鬼穀子,顯然也已經得到了縱劍之術。”
“縱橫之劍習於一身,衛莊兄今日修為,必在曾經的劍聖蓋聶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