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曾想。
一切隻是對方的遊戲而已!
無論武力智謀,贏戰在此次博弈中大勝!
他到了此刻。
才察覺到了真相。
想起先前的種種,張良不禁感到自嘲。
說不定。
在那位七公子眼裡。
近來的一切,就好像孩童的遊戲般,很是可笑吧。
後知後覺。
張良的手心滲出了汗絲!
他以為完美的計策,就此被人輕鬆識破,甚至還將計就計,從頭到尾都未顯露破綻。
這種城府…..
實在非同凡響。
張良從未見過這樣的存在,壓力瞬間大增!
若說先前。
見到墨家之人身死,其餘人也下落不明,他滿心愧疚和驚駭。
此刻。
就隻剩下了震動和壓力!
他輸了。
這一切的博弈,他輸得徹徹底底!
贏戰不僅完勝,而且還利用了他的策略,利用藏匿墨家眾人的事實,將所有矛頭指向了儒家!
如今有間客棧暴露。
儒家已經極難撇開乾係!
不出意料。
此後便會擔上窩藏重犯的名聲,也必將被問罪!
局勢大亂!
張良眼中愈發凝重,心口像被大石堵上!
屋中一片死寂!
伏念怒色訓斥,眼中怒火已熊熊燃燒!
“混賬!”
“枉你自幼習讀聖賢書,竟然私自窩藏重犯,此為不忠!又無視宗門律條,仗著些許聰慧,陷整個儒家於水火之中,便是不義!”
“隱瞞師長,妄自作為,即為不孝!”
“如今釀下這等禍患,你可知罪!!!”
怒聲如驚雷滾滾!
伏念的威勢不斷擴散,燭火隨之搖曳,猶如置身狂風,眼看就要熄滅!
身為儒家掌門人。
此人向來行事沉穩,罕有如此怒火。
但這一次。
滔天大禍即將來臨!
他也再難容忍!
張良和顏路愧疚做禮,根本不敢抬頭。
“為了兩個孩子,致使儒家幾百年基業風雨飄搖,這值得嗎?!”
斥問再響!
兩人齊齊頷首,愈發愧疚。
這一刻。
怒火升騰的問話也在他們心頭回響。
真的值得嗎?
兩人陷入了掙紮。
眼看場麵愈發壓抑,伏念已然緊握身手左手,臉色鐵青如雷霆將至!
突然。
荀夫子穩步踏入,沉聲出言。
“事已至此,無需多言。”
三人齊齊做禮。
“師叔。”
而後,伏念目露急切,忍不住出言反駁!
“師叔!”
“儒家將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。
荀夫子已然緩緩擺手。
徑直走過三人,而後落座出言。
“此事,老夫已經知曉。”
一語驚愕三人。
“子明和子羽就在老夫寒舍,已將一切告知。”
伏念已然驚得色變!
就算他沒有參與此事,可眼下也能想到,所謂的“子明”好“子羽”,必然就是墨家的那兩個孩子啊!
如今儒家有窩藏重犯的嫌疑,已是勢如水火!
在這種要命關頭。
任何的馬虎,都可能會是致命錯誤!
必須萬般小心。
也未必能有轉機啊!
結果倒好。
師叔竟然將兩個罪惡源頭收留!?
這!!!
伏念臉色凝重無比,出聲堅決無比!
“師叔!”
“這兩個孩子,絕不能留在莊內,否則便是引火燒身,以我愚見,當連夜將其送離!”
伏念行事沉穩,甚至偶爾有些過分。
但在人命麵前。
他也保留著儒家最基本的道義,並未揚言送出天明和少羽,隻說要送離兩人。
可惜。
麵對這種看似合理的言辭,荀夫子也隻是淡漠撫須。
“恐怕……此事已無選擇、”
怎麼會?
伏念聞聲一愣。
眼裡流露出驚異。
一旁。
張良神色嚴峻,眼裡已是異色浮動。
座禮應聲極為肅穆!
“師叔所言甚是。”
“近來莊外再無人影,這絕非是對我儒家不再懷疑,而是另有深意。”
“如我所料不錯,今夜的桑海城必被布下重兵,除了我們儒家,那兩個孩子再無去路。”
“這一切,都是有心所為。”
話說到這裡。
屋內已經噤若寒蟬!
伏念驚得啞口無言!
他雖然不以智謀見長,但能成為掌門,豈是等閒之輩?
可就算如此。
他經由張良的言語,也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峻!
那位七公子。
竟然是故意放兩個孩子進來的!
連這最後的星火。
也是在謀劃之中!
為的。
就是要讓儒家百口莫辯,坐實窩藏重犯的罪名!
此人的心機。
實在是可怕無比!
難道。
儒家真的將要麵臨滅頂之災?!
震撼連連。
伏念也悄然落座,隻覺身處風暴之中!
四人商議至深夜。
不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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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道身影自儒家出走,皆為一流高手,自向天下各宗而去!
此等大局。
已非儒家能夠獨自應對!
唯有借用天下正道之勢,或有一線生機!
明月小築。
一臉震撼的蒙恬走出院門,而後策馬遠離。
直到再無他人。
蒙恬方才命人刻下所見所聞,將竹簡交付親衛。
黃金火騎兵策馬向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