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著滿堂的打量,田言不卑不亢做禮,容貌固然堪稱絕色,那份大將風範更令人驚豔。
“諸位前輩見笑。”
“小女子年歲尚輕,此事不敢妄言,但若有能相助之處,也當義不容辭,我農家雖不善文道,但也有些許技藝。”說著,田言向一旁伸手介紹。
“這位是舍弟田賜,握有雙劍乾將莫邪,略懂些許武藝,若是切磋劍道,或可一試,若是失禮之處,還望諸位海涵。”
話音剛落,眾人的眼中略有驚豔。
楚南公撫須微笑,語氣故作驚訝讚歎。
“噢?”
“原來這位就是田公子,我楚國鑄劍名師風胡子,曾製劍譜,將天下名劍儘數收納,這乾將莫邪就在榜中,排名第五!”
“據傳這雌雄雙劍的名號,取自乾將、莫邪兩位鑄劍大師的本名,氣勢森嚴,卻不咄咄逼人,呈現出一股陰陽調和的渾然之勢。兩位大師本為夫妻,齊心鑄劍,劍分雄雄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剛柔並濟,這是它們最不同凡響之處!”
“這雙劍同出,威能恐怕不止第五之位啊。”一番話語說得如數家珍,眾人目露幾分敬重。
田言心裡一愣,也為這般博學客套道謝。
“楚夫子果然見多識廣。”
這兩人交談之間,儒家幾人看得愈發透徹。
尤其是張良,為今日群雄齊聚的局麵,心中壓力大增。
說是前來相助,也有著相當實力,但來人似乎心思各異,也都非等閒之輩,這種局麵,連他也無法有絕對把握。
楚南公來意不明,為人反複無常,需得多加提防。
這個年輕女子田言,看似普普通通,實則卻是很聰慧。
懂得借用他弟弟的威名,為農家和自己造勢,博得場中關注,懂得借勢的人,往往都極為聰慧,不可小覷……
眾人言談良久,表麵也商定了共同應對的協定。
但看著桌上拜帖,大秦七公子的名號還是令人如臨山嶽,莫大的壓力不斷回蕩在大廳之中。
眼看正午將至。
伏念起身做禮道謝,率眾踏出莊外恭候大駕,所有人都神色凝重,眼看一場交鋒就要開始!
十裡之外。
通往小聖賢莊的密林大道。
衛莊雙手撐著鯊齒閉目沉思,白發隨風飛舞,冷漠的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,流沙眾人緊隨一旁。
眼看正午將至。
赤練忍不住柔聲相望:“你真要等著那個七公子贏戰?就算他武力高強,我們也可以先行離開這裡。”
這話一開口,所有目光都齊齊聚集。
衛莊沉聲一語。
“你錯了。”
“贏戰敢於放任我們離開明月小築,就是有著絕對的信心,我們也不可能輕易再離開桑海城。”
一語點醒,赤練美眸微顫。
的確。
那個大秦的七公子極為棘手,連張良的計謀也被識破,這樣城府極深的人,是不可能做出放虎歸山蠢事的。
想到那妖孽般的武力,赤練也感到了不小的壓力,眼裡有幾分不甘。
“就算他武藝再強,也終究隻是一個人,我不相信,他能將我們全部追上。”
衛莊沒有應聲。
隻是眼眸微微睜開,透著冷漠和霸氣,卻也多了一分忌憚。
不遠處。
大秦黑騎開道而來,百餘錦衣衛緊隨,重重圍護中,華貴的馬車極為醒目,瞬間抓緊了流沙眾人的眼球。
大秦七公子!
眼望著長隊分列兩側護衛,馬車也終於停步。
相隔百米。
珠簾被雪女緩緩掀開,贏戰慵懶注目而來。
再次見到那張麵容,流沙眾人壓力大增,絕不敢將其視作紈絝世子,個個心弦緊繃!
衛莊踏前一步,鯊齒握於右手。
並無出劍之意。
但那雙眼眸裡,也難見曾經落敗的畏懼,還是如往常般霸氣冷酷。
“你到底要什麼?”
一聲沉問,牽動著周遭數百人的心!
萬眾靜候下。
七公子贏戰隻是輕笑注目而來,眼露星芒。
“我要你們流沙歸服,自此效命大秦!”
一語落下。
滿場皆驚!
不僅大秦軍士和錦衣衛們目露詫異,完全沒想到這種結果,就連流沙眾首領,甚至是衛莊,也罕見地眼裡一愣。
眾所周知。
流沙在創立之初,就以執行天地之法為初衷,哪怕後來六國戰亂,被大秦一統,這個極為強悍的組織,也隻是遊離政權之外,從不聽命任何人。
隨著時代更迭,流沙已是江湖殺手團。
提起這兩個字。
天下人無不敬畏!
可以說,流沙就如其名,隨風而散流入江湖,彙聚成沙萬人難敵,這是最為野性十足的殺手組織,也是流落在江湖中的猛獸!
此刻,贏戰竟然開口,要這樣存在臣服!
這不是在說笑麼?!
流沙眾人驚疑,大秦軍士也是滿眼詫異。
緊張的對峙場麵,突然陷入了死寂,好像所有人都無法相信,大秦七公子竟會說出這樣不切實際的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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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連衛莊,都難得地笑出聲來億.
“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