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莊卻是已經出手,腳尖輕點地麵,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去,鯊齒橫掠而來,霸道劍氣力大勢沉!
“唰!”
幾乎就在一瞬間,那恐怖的劍鋒已經橫在身前。
田言也為之一驚,連忙持劍抵擋。
兩人持劍相碰,田言身為弱女子,竟然並未立刻落敗,反倒是接下了這一劍。
頓時。
不少人為之驚駭,暗道這女子果然有些實力。
可惜,田言終究難比衛莊,無法完全擋住這一劍,即便並非絕殺之招橫貫八方,也已經劍氣駭人,遠遠超過了所謂一流劍客的層次!
一招!
田言被逼得倒退幾步,臉色更為凝重!
衛莊卻是神色冰冷,從未有絲毫停手的意思,劍氣不斷湧來,霸道的攻勢也從未停止,哪怕眼前女子容貌秀美。
可怕的攻勢竟是愈發淩厲,仿佛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!
眼看不過數息。
兩人交手僅僅幾招。
自信的田言被逼得節節後退,幾乎就倒退到農家弟子的身旁!
田言的神色愈發嚴峻,好似終於被壓迫感籠罩,她手中的長劍,根本無法抵擋霸道的鯊齒,已經顯露了敗相!
終於,退到了馬匹身旁!
田言神色大變,疾呼出聲!
“衛莊閣下,還請住手!”
眼看著就要敗北,田言及時嬌呼出聲。
這一句話語,言辭裡充滿了請求的意味,卻好像又有幾分不甘,用詞很是克製,似乎並不服氣。
“還請住手!”
但凡敗者,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。
聽起來像是求饒,又似乎有些不悅的命令成分。
衛莊持劍而望,眼露淡漠笑意。
“噢?”
僅僅一句反問,充滿了戲謔和玩味,那霸道的眼神就好像在嗤笑,將田言的不甘都看在眼裡,也在此刻無限地放大。
此刻,在所有人的目光中。
田言就像個玩不起的小女孩,被衛莊逼得毫無辦法,可笑又讓人覺得可悲,愚昧是最大的無知,這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。
古怪的是,無論旁人有何等目光。
田言並未麵帶異色,農家弟子們也隻是凝重靜立。
直到田言持劍做禮,麵帶幾分敬佩之意。
“閣下劍法超群,小女子敬佩。”
說著,田言臉上浮現了笑意,似乎並不認為自己已經落敗,繼續侃侃而談。
“衛莊閣下劍法淩厲,流沙諸位也都是高手,可惜今夜我等離去,非你們能夠阻攔。”
“不知何等緣由,恰巧被你們半路遇到,但這次行動計劃完美無缺,這一點兒小插曲,也無關大局。”
“僅憑你們這些人,是無法改變結局的。”
柔聲裡充滿了自信,嬌顏中也帶著光芒。
農家弟子,甚至個個挺身而出,靜立在田言身後,仿佛都有著極大的底氣,莫名地自信了起來!
就好像,一切真如田言所說,能被撞破這次的逃亡,流沙能出現在這裡,隻是一個巧合,根本沒有足夠能力阻攔他們。
一切,都是按照所謂“完美”的計劃在施行。
這一刻。
衛莊笑了。
那多年冷若冰霜的臉龐,勾勒出了淡淡的笑意。
身旁,不僅僅是赤練也聞聲發笑,就連緩緩落下的白鳳,都懷抱雙臂麵帶玩味,對農家盲目的自信,佩服到了極點。
“不得不說,你們真是臨死而不自知,這應該稱為勇氣呢?還是愚昧。”
幾位流沙首領的目光悄然對視,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。
他們一早,就奉命跟蹤田言一行人。
農家所謂的完美計劃,無論是其餘幾隊人馬的虛張聲勢,還是田言那點所謂的實力,都好像是孩童的遊戲。
全程,都被拿捏得死死的!
到了這種地步,怎麼還能如此自信?
衛莊都忍不住淡笑注目,戲謔地出聲。
“我有點佩服你們的自信,即便稍後的代價會很嚴重。”.
誰知,田言根本不為所動,還沉浸在自信之中。
麵帶輕笑,突然輕揮右手。
頓時。
十二位農家弟子手持刀劍靜立各處,站位極為講究,瞬間氣場大變,一股不同尋常煞氣回蕩四周,玄妙又令人敬畏。
即便身在陣後,天明和少羽都被如此氣勢震懾,根本不敢踏入一步,仿佛進入其中,就要麵臨刀光劍影!
望著這種場景,衛莊沉聲出言。
“這,就是你們的倚仗?”
田言自信出聲,麵帶傲氣做禮。。
“不錯。”
“此陣,是我農家千錘百煉的一種強大群戰之陣,名為地澤大陣,乃是先祖神農氏參悟春夏秋冬二十四種氣候變化所創,以春分、白露、驚蟄、穀雨等節氣命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