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爹!”
“您告訴孩兒誰是凶手,孩兒一定替您報仇!嗚嗚嗚……”
胖嘟嘟的身形哭得泣不成聲,周遭眾人也一臉悲憤不甘!
一位老者無奈安撫。
“哎、人生不能複生,堂主已經離世.又豈能道出凶手姓名,真是萬萬想不到、我們蟄伏在此、堂主居然被人暗算。”
“大秦真是喪心病狂,為趕儘殺絕,竟然動用這種卑鄙的手段!”
話頭一起,就有人附和出聲,爭執開始難以停息.
“哼!大秦暴虐已久,天下百姓苦矣,這樣的朝堂絕對長久不了!”
“我們農家低調千餘年,以先祖神農開始從未遭受這種打擊,大秦欺人太甚,以莫須有罪名下此毒手,我等不死不休!”
“若非當日擅自相助儒家,我們農家豈會招致如此禍患?”
“以你之言,便是要我們坐視墨家被誅滅,眼睜睜等著唇亡齒寒?”
“口舌之利,不爭也罷!”
眾人吵得愈發激烈,在烈山堂主暴斃之後人心惶惶!
終於,田虎怒火奔湧,向著四周狠厲嗬斥!
“住嘴,都彆吵了!”
田虎向來行事狠辣,又是蚩尤堂堂主,身份和作風擺在那裡,威望自然不俗,一聲震喝就穩住場麵。
農家眾人眼露忌憚,暫時打消了爭議之意。
不少人都投去敬畏目光,將這位烈山堂主的弟弟看作主心骨。
“田堂主,依你之見,我們該如何應對?”
“田堂主,您可是田猛堂主的親弟弟,絕不能放任凶手逍遙啊!”
“是啊,我們已經和大秦有了血仇,不能就此罷休!”
“大秦卑鄙無恥,那個七公子贏戰已經收服流沙,流沙之中刺客無數,田猛堂主之死肯定和他們大有關係!”
眼見眾人目光投來,田虎目露沉思。
可他看著哥哥的屍首,又揣摩近來大秦七公子的作為,總是覺得這事很是蹊蹺,以贏戰的作風,就算親臨小聖賢莊,也是霸氣橫推,以絕對的威勢震懾,從來沒有暗中偷襲,或者派出刺客的作風。
哪怕是當初的墨家機關城,贏戰也是正麵攻破。
暗殺這種事,似乎不太符合那個大秦公子的作風,何況周遭都是農家弟子,又遠在桑海城北幾十裡外。
派出刺客暗殺,也不太容易實現吧?
哪怕有流沙高手,如墨玉麒麟這樣傳說中的可怕存在,這件事也絕不可能輕易實現。
農家門人向來居無定所,沿途暗記絕非外人能夠看懂,墨玉麒麟就算再怎麼了得,他終究不是農家弟子,彆說暗殺田猛,就連找到這裡,也不可能僅僅花費三天就能做到。
沉吟多時,田虎總覺得此事充滿疑點。
目光流轉,向著侄女田言望去。
“你怎麼看?”
這話一開口,所有人的目光也隨之而動。
田言雖是女子,但身為烈山堂大小姐,極為善於謀略,早就有著“農家第一智囊”的美譽
先前,田言僅僅率領幾名農家弟子,卻能夠在流沙的圍堵下脫困,威望就更上升不少。
此刻田虎出聲,所有人都目露期待。
隻見田言麵帶沉思之色,清眸望向地上屍首。
雖然難掩悲痛,卻是漸漸近前細看,好似發現了什麼。
順著身前傷口查探多時,終於眼露震動,起身冷麵出言,當著幾百人的麵道出驚人真相!
“父親絕非是被外人所殺,而是我們之中有了叛徒!”
叛徒?!
農家眾人驚愕連連,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眸。
四顧悄望,都是過命的兄弟,沒人願意相信,這些人裡會有叛徒!
就連田虎,也眯著眼眸。
“叛徒?我們這些人裡當真存在叛徒?你為何說這種話?”
聞聲響起,所有目光緊盯。
隻見田言一臉凝重,玉手指向地上屍首的身前。
“諸位輕看,父親身前留下傷痕,這是不尋常之事。以父親的身手,不可能給任何人露出這麼大的破綻,被人當麵以劍重傷,留下幾尺傷痕…!”
“如果我所料不錯,父親必是被熟人所傷,所以才會毫無防備,被人當麵持劍重傷致死!”
眾人聞聲一震,順著傷痕細看多時,眼裡驚疑更甚。
真相,居然會是這樣?
聽起來合情合理,卻又讓人震驚。
即便這推測頗有道理,也很符合眼下的傷痕,可所有人都難以相信,農家真的會存在叛徒。
就連哭哭啼啼的田賜,也一臉震動地抬眸。
唯有田虎,一手托著下巴目露沉思。
“這話確有幾分道理……”
“以兄長的修為,絕不可能被人正麵持劍重傷至此,就算力有不逮,最多隻是稍遜一分,能傷及他的人,當世不出
一手。”
“這種正麵重傷,隻有可能是出其不意!”
聽著田虎的分析,眾人將信將疑,再看駭人傷痕,也似乎印證著種種推測。
田言卻已經眼眸清明,目光掃過神色各異的農家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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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照這傷痕來看,凶手不僅僅是父親熟識的人,而且還是一位頂級的用劍高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