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衣著破舊的普通農家弟子做禮,渾身上下不見任何特殊之處,除了背負一把被布條包裹的長劍,身形也顯得那麼平凡,甚至不像是個高手。
這種形象,無人能夠相信是勝過張良的存在。
場麵突然沉寂,驚疑的眾人麵麵相覷。
目光不斷審視著做禮的韓信,雖不見其有任何異色,倒是有些氣度,可根本無法相信,此人真有如此了得!
沒有再多出聲質疑,隻因七公子的眼光和禮遇!
目光掃過幾遍韓信,終究都向著七公子望去,驚疑和好奇不斷交織,全場都靜候著真相。
麵對滿場矚目,贏戰還是那般平靜。
全場的動靜,從未逃過他的雙眸,無論是兩側下屬的種種驚疑和震動,還是始終平靜沉穩的韓信,反應都在於料之中。
真要說有什麼值得在意的,唯有韓信和張良。
張良能察覺到自己中意韓信,絕非是通過眼睛的觀察,他不可能在當時看到韓信,也不可能留意到韓信那種細微的動作,自然無法因此推斷,自己為何會招納韓信。
但,張良依舊推測出了真相。
在所有人都驚疑的時候,隻有這位曆史中的名相,察覺到那隱晦的緣由,那幾乎不可能的事實,這純靠的是超凡的洞察力和推斷能力。
由此來看,張良的智謀已經達到相當離譜的地步,的確不愧是鬼才之名,任何的破綻和蛛絲馬跡,都逃不過這個謀士的推論,那如蠶絲般縝密的心思,實在不可多得。
至於韓信,麵對滿場質疑,始終平靜如水,足以見得心境已經成熟,也必然經曆過無數曆練,大將之風已有雛形,就差真正的行軍曆練。
望著一文一武兩位曠世之才,贏戰終於流露出淡淡笑意。
“韓信,似乎大家都並不信服,你可有話要說?”
一語傳出,滿場目光望向韓信.
韓信聞聲抬眸,先是向著贏戰做禮。
“屬下明白!”
而後,一雙精眸掃過眾人,不見分毫懼意,仿佛本身就是一柄利劍,直到最後挺在張良身上。
沉聲出言道:“地澤大陣,深奧無比。”
“先前諸位所見大陣,隻是外門弟子勉強成陣,雖然有幾位堂主壓陣,可惜早已士氣大振,陣腳不穩,本就發揮不足的威能,更是所剩無幾,被破也理所當然。”
“若是農家六大長老壓陣,除公子之外,諸位未必能破。”
話語確有道理,眾人也早有體會,根本沒覺得有何不同,對於大陣的威能,也心有存疑。
就在張良準備問話之時。
韓信卻是眼眸一沉,突然道出關鍵所在。
“所謂地澤大陣,的確如子房先生所言,有著天然的破綻,即為必須符合四時之律!”。
“通俗而言……”
“每過四年,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之數便會增加一次,變為三百六十六日,這種異變就是自然之律,非人力能夠抗衡,同樣用於地澤大陣,依照所有規律運轉的周密陣法,也必在這種變化下露出唯一破綻!”
“即便是六大長老壓陣,每當第1441次攻擊到來時,便是最大的破綻!”
沉聲回響,滿場沉寂。
即便自認智謀無雙的張良,也在此刻啞口無言。
他能通過變化分析,地澤大陣必須符合四時之律,卻是難以確定,破綻具體在何處,直到此刻親耳聽聞,方才得知真相。
韓信能這般細致道出關鍵所在,必然領悟了地澤大陣的精妙所在!
以地位的門人身份,掌握了農家最強傳承,幾乎是無師自通,這種天資,簡直令人瞠目結舌!
滿場都被震驚!
瞬間,除了始終沉默的衛莊之外,在座眾人大多起身行禮,就連蒙恬也目露敬服。
“韓將軍大才!”
同時。
想到如此恐怖人才,一早就被七公子發現,所有人眼裡的震動更加明顯,再次轉身作拜!
“公子英明,我等歎服!”
“公子英明,我等歎服!”
“公子英明,我等歎服!”
拜見聲滿是崇敬,連韓信也頷首做禮。
望著滿場終是歸於平和,兵仙韓信也得到該有的認可,贏戰也眼露嚴肅,望向這位難得的帥才。
“韓信,你可有把握將地澤大陣用於作戰?”
此言一出,滿場的目光都猛然一糾!
甚至,衛莊也微微回眸注目!
用於作戰!?
沉聲一問,驚得滿場齊齊注目!
地澤大陣的威能,所有人都曾耳聞,也在之前有所目睹,能夠有千年不敗的傳說,足以見得有多麼恐怖。
尤其是江湖之中,也早聽聞過,地澤大陣成陣簡易,還能隨著人數增加威能大漲,甚至也聽聞過,此陣可以用於兩軍對陣。
但這一切,總歸隻是傳聞。
地澤大陣是農家的核心機密,尋常農家門人都難有機會掌握,向來是江湖中極為神秘的傳說之一,無人能夠確認完整傳說的真偽,甚至就連目睹大陣的人,也幾乎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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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在先前所見,也未必就是地澤大陣的全盛形態。
這一點,已經從張良的口中得到印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