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藐視軍威?”
鎮東侯冷哼一聲,不怒自威道:“王爺雖未上過戰場,但卻對四境每一個將士的情況都了如指掌!隻要是為國捐軀的將士,除了朝廷發放的補助外,王爺每個月都會命人送十兩白銀給他們的家屬,以此來確保他們的生活!王爺如此愛兵如子,你居然敢說王爺藐視軍威!陸雪晴,誰給你的勇氣?”
什麼!
楚軒對四境每一個將士的情況都了如指掌?
且每個月,都會送十兩白銀,給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家屬?
要知道,大淵四境,每一境都有著百萬大軍,楚軒怎麼可能對那麼龐大的人數了如指掌?
最重要的是,四境每年跟敵國的戰爭,少說也有三十場,每一場所犧牲的將士根本無法全方麵統計,楚軒是怎麼做到,每月給他們的家屬送去十兩白銀的?
就算能統計出犧牲的人數,一人一月十兩白銀,那也是個天文數字啊,楚軒哪來這麼多錢?
然而,不等陸雪晴質疑,鎮東侯已經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名冊,並且將名冊舉過頭頂,說道:“本侯知道,你們不相信本侯所說的話。但事實就是事實,王爺所做的這些事,本侯這裡都有記錄,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,可以派人去查。”
說罷,鎮東侯直接將名冊一頁頁翻開,展現在了所有人眼前。
當眾人看著名冊上的那些記錄後,就算再不相信,也要接受。
因為那些記錄太過詳細,遠的不說,單單都城方麵,隨便一查就能查的到。
鎮南侯接話道:“所謂的軍威,就是由一個個將士組建起來的威懾力!而支撐起這威懾力的,不是朝廷,而是那些將士們的家人!如果沒有家人的支持,威懾力何在,軍威又何在?”
頓了頓,鎮南侯看向陸雪晴,問道:“陸元帥,你在鎮北侯麾下,協助鎮北侯鎮守北境三年,可對你手底下的兵有過了解?可對那些犧牲的將士家屬有過慰問?”
“我……”
陸雪晴頓時語塞,被鎮南侯問的啞口無言。
“連自己帶的兵都不了解,他們戰死後也沒對他們的家屬有過任何關心,甚至可以說是什麼都沒做過!就你這種對待將士的態度,跟為人處世,有什麼資格說王爺藐視軍威?”
這一番話下來,彆說陸雪晴無言以對,在場所有人,都默默低下了頭。
因為,跟楚軒所做的這些事相比起來,他們什麼都不是!
楚軒此刻也深吸了口氣,雙眼在眾人身上一掃,最後落到了陸雪晴身上,說道:“陸雪晴,領軍,靠的從來不是什麼兵符。一件死物,也代表不了兵權。就算本王將東南兩境的兵符交給你,你覺得,你能調動一兵一卒嗎?”
陸雪晴狠狠說道:“你少在這裡說這些歪理!我大淵開國千年,向來都是持兵符者號令全軍!你父親當年是這樣,四大鎮守侯現在也是這樣,怎麼到了我這裡,就變樣了?楚軒,你分明就是依仗著你跟四大鎮守侯的關係刁難我,想要讓我難堪!”
“刁難你?讓你難堪?”
楚軒笑了,像看白癡一樣笑。
“好,既然你這樣說,那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打臉也是分級彆的,隻有打得對方無可奈何,最後不得不接受現實,才是打臉的最高境界。
楚軒對鎮南侯跟鎮東侯問道:“兩位,你們帶了多少人過來?”
鎮南侯回道:“三百人。”
鎮東侯回道:“我也是三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