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。
蘇少洋剛打開電視,就被正在播報的新聞驚得說不出話。
“最新消息,北街新生大道發生一起嚴重交通事故,駕駛員何x酒駕毒駕,致一死一傷死者陳x,傷者蘇x),目前肇事者已被采取刑事強製措施。”
他愣了下,轉頭看向其他人。
蘇父在喝茶,蘇少洲在看文件,蘇少澤在打電話溝通病例,顏璨和顏琢又在那說悄悄話,隻有蘇母跟她一樣,震驚地看著電視機。
見此情形,蘇少洋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何x,大概率就是何緒。
陳x,不出意外就是陳舟。
蘇x,不言自明。
合著全家這麼多人,就他跟媽媽什麼也不知道?
新聞播報完畢,蘇少洋忍了又忍,最終還是問出了口,“誰能告訴我,發生了什麼嗎?”
半晌。
無人開口。
顏璨捏了捏顏琢的手腕,示意他彆生氣了,她又沒什麼事。
可顏琢怎麼可能不生氣。
他見完葉蘭就去找了陳舟,結果卻在同一個地方發現了顏璨的身影,然後顏璨就拉著他離開,說什麼不用他們動手,陳舟本來也活不了。
隻是,她想讓陳舟最後死於車禍。
顏琢於是明白了,上輩子的顏璨,是被一場車禍奪走了生命,而肇事者就是陳舟。
既然如此,那陳舟必須死在車禍裡。
蘇少洲的電話便是在這時候打來的,問他在哪,在做什麼,需不需要什麼配合。
似乎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做些什麼。
顏琢沒敢跟蘇少洲說顏璨在他身邊,隻說需要一場車禍,然後吸了毒又喝了酒的何緒就從會所裡出來了。
一切就是那麼巧。
何緒半天沒能啟動車子,好不容易發動了引擎,卻一腳油門踩到底,直直撞向了發現自己不太對勁準備回房子再討利息的陳舟和蘇湘湘。
千鈞一發之際,蘇湘湘將陳舟推向了車底,自己則被撞到了一邊。
陳舟的絕望自不必說。
他就像是人肉沙包,被撞飛後又遭反複碾壓,但他什麼也做不了。
最後。
陳舟當場死亡。
蘇湘湘輕微擦傷。
就在他們看完這場大戲準備離開時,一輛陌生的車對著他們打了打車燈。
顏琢警惕地走過去,發現了坐在後座的蘇父。
“上車。”
蘇父一聲令下,兩個不聽話的小孩瞬間化身乖乖仔,老老實實地鑽進了車裡。
離開之際,顏琢發現了郗白的座駕。
原本說參加完顏璨的慶功宴就要回京的人,不僅跟著他們度完了假,現在又出現在這裡,神出鬼沒的。
而他們走後,郗白也調轉了車頭。
旁邊傳來蘇少洲沉穩不迫的聲音,“真這麼不放心,為什麼不乾脆挑明?”
郗白神色微頓,沒有說話。
蘇少洲便說:“還住酒店?”
郗白:“嗯。”
蘇少洲歎了口氣,“隨你高興,反正我連兩個小的都管不了,更彆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