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之後,在醫院養傷的冷家人也知道了偵探社的事。
冷珊把新聞看了一遍又一遍,反複地向淩瑜求證,“這是我們找過的那家偵探社?他們不是自稱後台很硬,什麼工作都敢接,怎麼突然被抓了?”
淩瑜抿著唇沒說話。
是啊。
這家偵探社成立了那麼久,一直都相安無事,怎麼可能會被查?
但新聞不是假的。
那是因為什麼?
難道真如新聞報道所說,是為了那些陳年舊事,為了狗屁人權隱私?
他不信。
沒得到回答,冷珊自顧自猜測起來,聽見她又篤定地說偵探社被查一定和顏璨有關,不由讓淩瑜想到了事故那天看到的男人。
民不與官鬥,顏家不會冒失的跟偵探社背後的靠山作對。
難道是那個人?
不等淩瑜繼續思考,父親就打來了電話。
淩父的語氣又急又冷,給人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,他說:“秦總被抓了,秦家被查了,警方正在調查跟偵探社有過交易的人,這其中有沒有你?”
淩瑜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,“秦家?”
偵探社的法人就是這位秦總。
秦家,是他背後固若金湯的靠山,如今卻倒台了。
淩父“嗯”了一聲,“暫時還沒公開,但很快應該就會上新聞了,他們家老爺子最先出事,而後整個秦家都被監管了起來。”
說罷,他又問淩瑜,“你二叔告訴我,你向他打聽過秦總。”
事已至此,淩瑜隻好承認。
他斟酌詞句,小心說道:“我是聯係過偵探社,但我隻是讓他們幫我注意顏璨的動靜,並沒有做其他違法的事……”
“混賬!”淩父喝叱一聲,“監視他人不是犯罪?”
淩瑜:“……不是監視,隻是幫忙注意顏璨的動靜,因為顏璨一直在家裡很少出門,所以偵探社也沒拍到多少顏璨的照片……”
淩父聽著,氣得臉都青了。
沒拍到多少是拍了多少?
上麵不管也就罷了,大家都相安無事。
如今上麵重視這個案子,各部門都嚴肅了起來,誰知道最後會查到什麼地步。
他沉了沉氣,訓斥了淩瑜幾句,又質問他,“監視跟蹤顏璨是誰的主意?你還是冷珊?是冷珊吧?”
淩瑜:“其實珊珊也沒惡意,她隻是想跟顏璨道歉。”
淩父讓他少放屁,又告訴他,“我派司機和律師去接你了,現在你馬上下樓,跟著律師去自首,我會出麵跟顏家交涉,看能不能讓他們網開一麵,不追究法律責任。”
淩瑜還沒說話,冷珊就嘰嘰喳喳反駁起來。
先是說淩父不分黑白就罵人,又說他們道歉的本意是好的,誰知道關心朋友也算犯法。
電話另一邊,淩父都被這說辭逗笑了。
關心?
把監視跟蹤說成關心,這難道不是黑白不分?
他冷嗤一聲,喝斥淩瑜,“我拉下老臉去給你求情,你要是抓不住機會,那就坐牢去吧。”
“你爸也真是的,他怎麼能怪我們……”
冷珊還在辯駁,卻見電話已經掛斷了,她頓時更加不高興了,“他怎麼這樣啊?我看他分明就是對我有意見,就因為朋友圈那件事,你爸和你媽就對我有偏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