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我打的,剩下的我的律師會處理。”
晏從鶴和顏璨離開學校後過了十五分鐘,陳盛就帶著律師來了。
受害者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男人一拳打懵的事情,但他在學校受了傷,且打人者還是校外人士,一旦他有什麼事,校方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,所以班主任打了家長電話。
淩父來得很快,因為擔心兒子惹事,他是趕著下課的點來接人的。
結果,果真惹事了。
班主任還在解釋原因,淩父卻二話不說,照著淩瑜的腦袋又打了一巴掌。
“早上出門前我跟你說過什麼?你把我的話都當作耳旁風是不是?我讓你不要再招惹顏家人,你為什麼非要招惹?那個蠢貨還不夠你愛嗎?”
蠢貨自然指的是冷珊。
朋友圈事件過後,他們夫妻對冷珊的印象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。
可愛成了嬌柔做作。
直率成了蠢笨無腦。
天真爛漫成了任性刁蠻。
從前怎麼看怎麼喜歡,如今怎麼看怎麼厭惡。
淩瑜被打得一愣,腦子發懵,想要辯解,卻組織不起語言。
見他不說話,淩父越看越氣,想到接下來他和公司將要麵臨的麻煩,沒忍住又給了淩瑜兩個耳光。
“蠢貨!”
“再惹事就滾出淩家,我也不是隻能有你一個兒子!”
說罷,淩父轉身就走。
班主任急忙上前攔住他,走可以,彆忘了把孩子帶走啊,好歹送醫院去把頭包紮一下。
“不用管他,死不了。”
撂下這句話,淩父就消失了。
班主任沒有辦法,隻得回頭勸解淩瑜。
可不論她說什麼,淩瑜都不吭聲,也不給他任何反應,緩過神後拿了手機就要出門,卻再一次被人攔在了教室。
西裝革履的青年大刀闊斧地往門口一站,對著淩瑜那張因充血而腫脹的臉就是一拳。
淩瑜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,就被打得倒向了講桌。
班主任連忙要上去攙扶,卻被另一個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的人攔住了,“您是老師吧?小心一些,彆傷到了。”
態度語氣都很客氣,就是當著不讓她過去。
陳盛走進教室,一條腿從淩瑜身上跨過去,半蹲在他身邊,像是撥弄一條死狗一樣拍了拍淩瑜的臉,“你他媽是不是根本不會長記性?”
上次才教訓完,竟這麼快就忘了疼了。
淩瑜惡狠狠地看向他,想說什麼卻咳了起來。
幾秒後,一口血吐了出來。
“嘖。”
“臟死了。”
陳盛起身,從身上取出一張名片遞給班主任。
“這是我的聯係方式,貴校和淩家想要追究什麼,直接聯係我本人。”
“當然,要是顏小姐在學校有什麼事,或者有人要找顏小姐的麻煩,也請聯係我。”
說罷,他看向另一人。
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扶了一下鏡框,對班主任、其實是地上的淩瑜說道:“我是之前那位先生和陳先生的律師,之後的事情我會全權處理,淩少想怎麼樣,隨時奉陪。”
淩瑜想怎麼樣?
他想把那個沒正眼看他卻將他一拳打倒的男人踩在腳下,讓顏璨不再看那個人,隻看著他。
他想將將陳盛的頭高高提起再狠狠摜到地上,讓那張盛氣淩人的討厭的臉變成一堆爛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