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。
顏璨這邊成績還沒查到,許微就發消息,說淩瑜考得不錯。
“也是奇怪,他在校時成績中上,離開學校後,成績反而比在校時高了一百多分,按排名估計都能進班級前十了!”
不止許微,其他聽說淩瑜成績的人也都在震驚。
原來自學還有這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呢?
顏璨問她自己怎麼樣,她笑了笑,“不巧,我比他高了兩分。”
這裡頭有她自己的努力,有老師的辛勤教導,也有顏璨毫無保留不厭其煩的講解功勞。
“你知道嗎,我爸媽訂製了兩麵錦旗!”
許微說。
顏璨問她,“那你準備送哪個老師?”
許微咳了一下,一本正經地說:“首先,第一麵錦旗,必須送給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為我答疑解惑的我最喜歡的顏老師!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我最喜歡的”幾個字。
顏璨聽得想笑,“你這樣說,語文老師該傷心了。”
許微:“那沒事,他也有的。”
她又說了幾個同學的成績,最後才告訴顏璨,“你知道冷珊考了多少嗎?我今天聽一個跟她同考場的人說,最後一門考試時她情緒崩潰,差點就把試卷撕了。”
因為監考老師及時發現並製止了她,所以沒有造成更大的麻煩,但她後麵直接就離開了考場,答題卡一片空白。
她知道顏璨並不好奇冷珊的現狀,但她覺得冷珊很不對勁。
所以才特意說起此事,提醒顏璨,“考完後我見過她兩次,她都有些瘋瘋癲癲的,她現在那個狀態我覺得很危險,總之你多注意一些,謹慎一點。”
顏璨:“知道了,你們出去玩也注意安全。”
電話掛斷,假裝在看書的人立即放下了書,往她身邊挪了一下,下巴幾乎搭在了她肩膀上,聲音很輕的叫她,“顏老師?”
顏璨抿了抿唇,“坐起來。”
晏從鶴立即坐起來了一些,一副乖學生的架勢,“坐起來了,顏老師還有什麼吩咐?”
顏璨:“離我遠點,熱死了。”
晏從鶴卻不聽了。
聽話的學生不好當,他選擇不當學生。
他屁股沒挪動,手裡卻多了一把扇子,一邊輕輕扇動,一邊說:“謹慎小心是沒錯的,不過不用擔心,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。”
不論是淩瑜還是冷珊,看似脫離了家庭,實則所依靠的還是淩家和冷家。
但那兩家很快就完了。
正常的商業競爭下,敗者黯然退場,也是市場規律。
……
“顏璨,恭喜你!”
學校打來電話恭賀顏璨取得了一個好成績時,顏玉打開了電視機,新聞正在播放關於兩家企業暴雷的事。
產品質量有問題,企業偷稅漏稅,侵占國家財物,汙染公共資源,以及疑點重重的生產事故。
到了晚上,顏母便接到了電話。
淩父打來的。
他把姿態放得很低,上來就說“請顧總手下留情”,又說他們不該在兒子犯錯的時候選擇包庇掩飾,他們做錯了事,願意承擔做錯事的代價。
但這個代價絕不能是整個淩家的覆滅。
顧總坐在沙發上,旁邊是正在跟京城來的招生老師說話的女兒,她看著女兒時眼神很溫柔,移開後卻又變得很冷。
“淩總,在商言商,我一個人控製不了市場。”
那邊淩父沉默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