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馮幼螢抱的很輕鬆,很快就跟上了隊伍。
實則是隊伍停了下來。
眾星拱月的年輕皇帝正看著她懷裡的人,眉頭緊皺,麵色不耐。
剛剛還護著人,很是擔心、在意的模樣,這會怎麼又不耐煩了?
果然是帝心難測啊。
應婕心裡打鼓,嘴上則小聲解釋:“陛下,王妃身體不適,暈過去了。”
蕭仰看著那張蒼白漂亮的臉,還殘留著幾道血跡,那鮮豔的紅更襯得她皮膚刺眼的白。
倒還是個病秧子。
他揮手,讓人準備馬車。
大多馬車沒停在這個方位,還有的馬車被燒了,唯有皇帝的車駕保存完好,也被送了過來。
應婕看著皇帝的車駕,有些遲疑:她們這樣的身份,是不能上皇帝車駕的。
逾矩之舉,要掉腦袋的。
蕭仰知道她在怕什麼,擺手道:“抱她上去吧。”
應婕得了允許,忙抱著人上了馬車。
當然,她把人放上去,就下來了。
她可不敢坐皇帝的車駕。
除非皇帝再讓她上去。
她想幫人幫到底,因為她幫忙的初心並不單純。
她想馮幼螢為她的丈夫薛鐵求情。
薛鐵負責守衛敬都安全,也是皇帝此次出行的負責人,卻出了刺殺這麼大的事,是要負主要責任的。
蕭仰自然能看出她的小心思,但他什麼都沒說,徑自上了馬車。
近衛徐璨緊跟著跳上馬車,充當車夫。他甩起馬鞭前,輕聲問一句:“陛下,回宮了?”
“嗯。”
蕭仰淡淡應了聲,目光落在昏迷的女人臉上。
馬車裡很寬敞,鋪著一層柔軟的毛毯,女人仰臥其間,長發散亂,雪膚花貌,婀娜飽滿的身段頗有些玉體橫陳的誘惑。
他自然又被誘惑到了,身體深處那股漸漸熄滅的火又燃了起來。
真是荒謬!
這女人是他的皇嫂,他卻一次次對她生出男人的衝動!
馬車滾滾向前。
許是路麵不平,馬車跌蕩作響,女人那飽滿的起伏隨之顫動,勾得他眼熱、心躁……
無儘的饑渴感讓他咽了下口水。
他艱難移開目光,看到了旁邊物架上的茶水、點心。
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口氣喝了個乾淨,那冰涼涼的茶水漫入腸胃,卻讓他的身體更熱燥了。
他皺緊眉頭,掀開馬車簾透氣,才發現馬車正經過焚燒區。
觸目儘是烏黑的焦木,好些樹木還冒著煙氣。
空氣是滾燙的。
他自欺欺人地想:無關**。不過是空氣太熱的原因。
馮幼螢就被熱醒了,也不是熱,應該說是悶熱,這片區域的空氣太稀薄了,悶得她喘不過氣,生生給憋醒了。
“嗯~哈~啊~”
她麵色痛苦,蹙著眉,艱難呼吸著空氣,可空氣太悶熱、太稀薄了,她隻能大口喘息,像是一條窒息而瀕死的魚,喘得讓人想入非非。
蕭仰聽得烈火焚身,不得不又倒了一杯涼茶,大口喝了下去。他麵色漲紅,眼神陰沉,苦苦壓抑著身體的本能:“夠了!不要喘了!”
話落,他又倒了一杯涼茶,潑在了馮幼螢臉上。
馮幼螢才醒來,意識還不清,驟然被潑一臉涼水,有些受驚,不由唇瓣微張,眼神懵懂無辜,像是初生的小鹿。
勾動著蕭仰骨子裡的暴虐欲。
他想捏住那纖細脆弱的脖頸,聽她發出更誘人的哀鳴。
一定很好聽。
她哭起來,淚眼盈盈,嬌喘微微,也一定很好看。
“陛下?”
馮幼螢預感到危險,眸色怯怯,往後縮了縮,想離他遠一些。
蕭仰看出她的恐懼,一張俊臉陰森森,嗤笑道:“清醒了?皇嫂,朕再說一遍,不要勾引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