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前的拒絕、厭棄、驅逐,敢情都是拉扯,都是在驗證人家真心的情趣?
狗皇帝真是病的不輕!
蘇嬤嬤暗暗觀察她的微表情,除了震驚,還有些彆的情緒,像是幽怨、憤怒、不甘,更像是對皇帝愛而不得,就誤會了,心裡連連歎氣,麵上則琢磨著言辭,小心翼翼說“看著……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他最好是這個意思。”
馮幼螢希望蕭仰能少盯著自己,有個女人消耗他的精力,沒準他們還能做一對正常叔嫂。
她的希望好像實現了。
第二天,何嫻貞一早過來謝她,說侄女得了太後懿旨,已經振作起來了。
她聽了,心情很不錯,覺得還了她的恩情,以後就跟她們兩不相欠了。
“我早說了,何姑娘是個有福氣的。”
她道了喜,跟何嫻貞閒聊幾句,說一會要出宮,去皇陵種棗樹。
何嫻貞沒了侄女這樁煩心事,也有了好奇心“王妃怎麼想起來去皇陵種棗樹?那種活計,會很累的。”
馮幼螢也知道累,可也覺得有趣。她在現代時,每年植樹節都會種一棵樹,看著它們一點點冒著綠芽,越長越高,還是很治愈的。當然,她之所以要去種棗樹,也是為了有理由離開皇宮。
“就當鍛煉身體了。正是春天,多播種,多種植,才能多收獲。”
她三言兩語打發了何嫻貞,坐上小轎出皇宮了。
這次沒有人從中作梗,她離開的很順利。
途中,也是巧,又看到謝不籌帶兵巡視宮防,一時不免遺憾她這一離開皇宮,怕是有段日子看不到他了。
今天的謝不籌還是一襲紅衣,烏黑濃密的長發係著紅綢,陽光下,漂亮的臉,皮膚白如玉色,清清潤潤透著光。
他好像沒有看到她,神色很專注,一邊走,一邊玩著手裡的小物件,距離有些遠,看不清是什麼。
她覺得他真心一點不像個將軍,模樣有種乖巧的呆。
很可愛。
很無害。
她看著他,也不知怎的,總有種老阿姨的心態。
終於,他們相遇了,沒有人說話,他們擦著小轎而過。
她也看清了他手裡的物件,很精致小巧的袖箭,金玉材質,繁瑣華麗,不像是暗器,倒像是首飾。
如果能弄到手就好了。
她這樣不會武功的人,太需要暗器了。
“好了,可以了,就在這裡停吧。”
蘇嬤嬤忽而一聲響,小轎隨之落下來。
馮幼螢下了小轎,看到宮門近在咫尺,便朝著抬轎的幾個小太監道了聲辛苦,又賞了些銀子,才走出了皇宮。
皇宮外,有馬車等候她,旁邊站著王府婢女哀蘭。
馮幼螢在哀蘭的攙扶下,上了馬車,考慮去皇陵種樹比較辛苦,就沒讓蘇嬤嬤跟著。
蘇嬤嬤不放心,想跟著,但馮幼螢態度堅決“我隻想嬤嬤跟著我享福,而不是跟著我東奔西跑,顛簸受苦。”
一番話把蘇嬤嬤感動哭了“王妃,隻要能跟著您,老奴不覺得受苦。”
“我不要你覺得,我要我覺得。”
馮幼螢語氣強硬,到了王府門口,就讓她下了馬車。
蘇嬤嬤沒辦法,隻能叮囑哀蘭好生照顧王妃,又安排了十幾個護院跟隨。
馮幼螢對此沒有反對,這古代,女子出行確實需要人保護。
尤其等會種樹,也需要他們幫忙。
“多買些棗樹,嗯,還有桃樹,我要種很多的。”
她已經想好了,棗樹是種給太後她老人家看的,桃樹則是種給自己看的,如果可以,她很希望種出個十裡桃花,那畫麵,一定很美。
“是。王妃。”
護院們很給力,一人都扛了十幾棵樹,春日也烈,一路走來,都出了汗。他們也沒叫苦,隻默默解開衣服,露出古銅色的胸膛以及發達的二頭肌。
那汗水覆在上麵,泛著光,倒有糙漢那味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