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是在勾引自己吧?
馮幼螢發現一件事,那就是她後退一步,他就上前一步,而一旦她上前一步,他就後退一步。
為了驗證這個發現,她偽裝落寞“陛下不會想知道的。”
“你不是朕,你怎麼知道?”
他這算是在攛掇她了吧?
馮幼螢蠢蠢欲動“那陛下不可以生氣。”
蕭仰深深看了她一眼,點了頭,鼻音哼出一個字“嗯。”
馮幼螢見了,沒說話,先伸手捂住了他的雙眼。
沒了他犀利冷冽的目光,他冷白的臉、高挺的鼻子、削薄的紅唇,瞬間沒了殺傷力,變成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。
她本想采擷了他,按著她之前的心思,狠狠咬他一口,就在他的嘴唇,最好咬出鮮血來,可臨到頭上,又改了心思瞧瞧他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不值錢模樣!她才不要如他的意!
於是,她踮起腳,伸手折了一枝花,也不急著插在他頭發上,而是慢慢湊近他,呼吸挨著他的呼吸,看他漸漸紅了臉,一直紅到了耳朵尖尖。
他這是在期待她的吻嗎?
還是釣魚執法?
打算在她吻上去時,忽然轉開臉,狠狠推開她,然後站在道德的高地,笑罵她皇嫂又在做有辱身份的事!
“陛下在期待什麼?”
她快速把花插他頭上,接著後退好幾步。
蕭仰才不承認自己期待她的吻!
他在摸到頭上的花時,瞬間暴怒“蘇窈窈!”
他拿下花,摔在地上,覺得這東西戴男人頭上娘們兮兮極了。
其實,前朝很流行男人簪花,可在他看來,如同靡靡之音,都是需要嚴令禁止的。
“陛下說了不生氣的。”
馮幼螢大聲提醒他的許諾。
蕭仰頓時麵色一僵,仿佛吞了一隻蒼蠅。
他好一會沒說話,隻冷冷瞪著她,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。他剛給她機會,她都抓不住,蠢死了。
馮幼螢不覺得自己蠢,暗暗自誇好聰明哈哈,男人戴花,不倫不類的,還是很好笑的。
可惜沒能讓他多戴一會。
“你最好彆笑!”
蕭仰眼裡發狠,暗含威脅。
馮幼螢知道他玩不起,還慣會拿權勢壓人,便收斂神色,規矩道“陛下恕罪,妾跟陛下開個玩笑,如有冒犯,還望陛下大人大量,莫跟妾計較。”
蕭仰“……”
他能拿她怎麼辦?
隻能白白給她戲耍一場。
“哼!”
他冷哼一聲,甩袖而去。
馮幼螢巴不得他離開,立刻回一句“妾恭送陛下。”
等蕭仰沒了影,她唇角勾著勝利的笑,樂嗬嗬回了流萃殿。
果然,這皇宮還是蕭仰有趣一些。
但她還是想離開皇宮。
第二天,她也成功離開皇宮了——在給太後請安時,借著去皇陵給蕭煊送棗子的由頭,她得了太後口諭,輕鬆出了皇宮。
當然,棗子還是要送的。
免得給狗皇帝留下找茬的話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