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敏覺得多子多福也不全是好事,起碼對他前兩位正妻,就不是什麼好事。
要知道胡尚書嫡出子女是六子四女,也就是說他兩個正妻一共生了十個孩子,那身體怎麼受得住?
而她們都去得早,沒準就是生育損傷導致的。
蕭仰沒想這些,而是想到了胡尚書在朝堂上的表現,低喃道:“怪不得他在朝堂上第一個催朕選妃誕育皇嗣。”
敢情他在這方麵很有發言權啊。
餘敏也想皇帝選妃、誕育皇嗣,就小聲說一句:“他是禮部尚書,也算是職責所在。”
蕭仰聽得譏笑:“他的職責應該是先管好自己的內宅,而不是由著他的小夫人整天拐著皇嫂打牌。”
他對馮幼螢沉迷打牌早有意見了。
就像是個妒夫,仇恨一切占據妻子注意力的東西。
餘敏聽出他的不快,低著頭,不敢接話。
蕭仰沉默了一會,忽然出聲:“你說皇嫂——”
這話說一半,讓餘敏捉摸不透:“王妃怎麼了?”
“罷了。”
蕭仰微微一歎,良久,麵露苦笑,聲音模糊不清,隱隱是三個字:“沒良心。”
沒良心的馮幼螢在夢裡扒光了蕭仰的衣服,對他上下其手、為所欲為。
可惜,一場春雷,打碎了她的美夢。
不,怎麼能算美夢?
那可是狗皇帝蕭仰啊!
分明是噩夢!
馮幼螢嬌喘著醒來,一邊輕拍著自己的小心臟,一邊狠狠心疼自己:她已經饑渴到做春夢的地步了嗎?春夢對象還是蕭仰那個狗皇帝?
她絕不承認自己對蕭仰動了心,她又沒有受虐傾向,但狗皇帝的臉蛋、身材、氣質確實沒的說。
哎,她挑男人的胃口早養叼了。
這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。
第二天,雨過天晴,一切春情也隨之煙消雲散。
馮幼螢如常去胡府打牌,隻沒想到才打了一會,就見了熟人。
熟人是謝不籌。
他一襲紅衣,被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嚷進來。
那年輕男子一襲月白色華服,模樣清俊,儀態不凡,一笑間風華正茂,十分惹眼。
“亦臻見過王妃、母親、薛夫人。”
他是胡瑞平的嫡六子胡亦臻,跟水清憐同齡,才十七歲。
馮幼螢第一次見他,覺得他站在謝不籌身邊,絲毫不遜色,不禁想:果然帥哥都愛跟帥哥玩。
“免禮。”
她輕輕抬手,目光落在謝不籌身上。
她很專一的,還是更喜歡謝不籌一些。
可惜,謝不籌的目光隻落在輪椅上,像是在看哪裡出了問題,根本不看她。
胡亦臻不知內情,就以為她好奇謝不籌怎麼來這裡,便解釋:“王妃,謝將軍是我的老師,我跟隨他學習製造技術,今兒我四姐說輪椅壞了,恰好老師有時間,我就請了他過來看看。”
原來如此。
馮幼螢淡淡一笑,點了頭。
胡奕歡適時地出聲:“辛苦謝將軍了。”
她紅著臉,由著婢女扶起來,改坐到了凳子上。
謝不籌說不了話,見胡奕歡起了身,騰出了輪椅,也不打什麼招呼,推了輪椅就走。
胡奕歡目光失望又留戀,一直看著他,顯然春心已動。
馮幼螢看得心情複雜:原來胡奕歡喜歡謝不籌啊!